“你——”杨大娘气得脸通红，指着那人半天说不话来，“你、你这人，真是龌龊！”

韩家二少眉皱起，语气几分讥诮，“还要宽限？杨大娘，你别为难我啊，这都给你宽限大半个月了。”

“洗手去！”杨大娘大吼一声，一手一个，把人拎着丢去。

“什么？”

两个馒被同时打掉。

“二少，租金能再给宽限几天吗？”杨大娘平素里很少求人，下却是了语气。

沈棠是十多天前到这里的。从落霞城离开后，沈棠无可去，只寻了条路下山。一直走了三天三夜，才到了这个村。三天三夜滴米未尽，沈棠力竭倒在杨大娘家门的时候，已经是脉象虚无，只剩一气吊着。

“一会儿我证明给你看。”

沈棠瞥了他一，“……你先把你手上的弹弓放下再说话。”

这韩家二少沈棠是有耳闻的。杨大娘儿染病的时候，为了给儿抓药，将地契压给了韩家。可谁曾想，孩没救回来，地契也再没赎回来。杨大娘虽然不富裕，但每月的租金还是得起的，可这月来了沈棠，为了给他抓药去不少钱，租金拖了大半个月都没上。

“我家这个月……的确遇到了困难。”

“当真不信？”

“我才不信。”

“你就别去了，”莫云说，“你一个病秧能帮什么忙，去也只有挨打的份。”

知这些是自己造成的，沈棠本想破门而，却被莫云拉住。

“别来，又是那韩家二少来了，我去应付。”杨大娘说。

“哟，杨大娘敢来见我了？”那韩家二少吊梢眉下垂，从到脚都写满了傲气。

“开门开门！人呢！今天再不租金，砸了你这院！”

“不信。”

“其实我是个手。”

沈棠朝他勾勾手，“欸，我给你说个秘密呗。”

院外突然响起几声吵杂的叫喊，杨大娘脸一下沉了下来，连忙回关上屋门。

“我不一样，我是男汉。”莫云有些不安的握了弹弓，也不眨地看着门外，“一会儿他们要是冲来，我就用这个他们睛！”

啪、啪——

“吃我的用我的，一个比一个懒，懒死你们得了。”

。

沈棠足足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才有力气下床，杨大娘见他还弱，不放心他独自赶路，让他安心住下养病。这一住，就住了快半个月。

二人在门后小声说话之际，杨大娘已经走到了院前。

沈棠听见这话，也只是笑。杨大娘说是这么说，但一旦他提要帮忙活，她立就搬大夫那“最近不能劳，要多静养”的话给他堵回去。

嘻嘻哈哈好一会儿，沈棠和莫云乖乖洗完手，终于坐上饭桌开吃。杨大娘搬了个矮凳坐在门，一边剥着豆角，一边瞥着两人里不住骂骂咧咧。

其实沈棠倒不是真的快不行了，不过多年的修为一朝散去，虚也是正常。杨大娘不知其中内情，四奔波找来郎中给他瞧病，是给沈棠了好几天补药，险些让沈棠喝得个虚不受补。

“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到底是谁龌龊啊。你

“困难？我倒是听说，你最近收留了个小白脸。杨大娘莫不是看上人家了，想招个赘女婿？”韩家二少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