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多久？

下午2整，一级律师联合会大厦的一楼大门终于打开，象征着全联盟律法界最层的那群人陆续走，沿着的台阶拾级而下。

顾晏了，刚收起信息界面就看见燕绥之搁下了电笔。

从此以后，他的邮箱添了一个单独的分类，分类里躺着一封永久保留的速写。上面是一句并无意义的逗之言，下面是燕绥之清隽潇洒的署名。

“我睡多久了？”他着鼻梁醒神，一边开了信息内容。

顾晏是被智能机的震动醒的。

”没多久，还不到一个小时。“燕绥之坐在对面，握着电笔不知在写写画画些什么，”哪个不长的这时候给你发信息？扰人清梦。“

联盟民政公署在这天会不停歇地开放60个小时；

燕绥之抬起来，弯着睛说：“好。”

顾晏：

收到一份新邮件。

刚建好不久，静静地展开在那里。

而他支着，呼匀长。

那里写着：

顾晏看着那行字，许久之后回复了一封邮件：

曾经的他一度以为，这个分类连同那封邮件都会湮没在茫茫时间里，十年、百年……直到账号遗产列表，被移或是被注销，都不会再添新了。

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相似的午后，他又收到了第二封。

小星河带在这天会绕着红石星转一周；

“回礼？”

燕绥之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很久，忽地摇笑了一下。

“备忘录。”顾晏说，“提醒我们再过半小时该去港了。”

这幅速写的上面同样有一句手写的话，不过不再是那样无意义的逗趣了。

星河

过了几秒，顾晏的屏幕上又一封新邮件：

-这位偷偷打盹儿的先生，你愿意长久地跟我共享这片园么？民政公署盖章签字的那。

他悄悄拉开另一张椅，在顾晏对面坐下，把已经测量到的分豆蔻数据输了顾晏的表格，然后在自己的智能机上新建了一张空白画布……

荣誉制业在这一天好了最新一批的定制律师袍和金徽章；

燕绥之笑：“这倒是个好消息。”

对面燕绥之的智能机嗡嗡震动了一下，他轻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时光恍然回到了十年前，同样是光明亮的日，同样安逸恬静，同样只有两个人。

他开邮件，看见了燕绥之画笔下的自己……

他又开另一条，这次他的表情缓和很多：”还有一条来自于约书亚·达勒，他说云草福利院的讲堂顺利成立了，下个月开始，他又可以上学了。“

”在写什么？”他问。

“给你准备一份回礼。”燕绥之说。

他支着睡了一觉，又在邮件提示音中倏然惊醒。

审查委员会则在这一天发布了全联盟公告，勋章墙上增添了新的名字，南卢律所大律师顾晏正式列。

没等顾晏反应过来，智能机屏幕就又了一个提示：

-到所有份从世上注销的那天。

这是厄玛历1257年4月12日，是德卡法旺的一场盛，也是红石星的双昼。

……

开屏就是两条信息。

-长久是多久？

一级律师联合会议要持续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