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抱着手臂靠着冰箱门，没让：“什么时候偷偷删的？”

“嗯。”

燕绥之当时听了就忍不住说：“听你说完，我倒觉得这不像术后反应了。”

林原给了他一份休养手册，其实就是一张表格，上面写着几到几应该医疗罩保证睛于舒缓的黑暗状态下，几到几可以适当用，每天份吃几次药，至少睡几个小时之类。

“不是。”顾晏摇说：“昨天林原发过来的忌清单找不到了。”

“那像什么？”

那幢别墅背靠法旺区最漂亮的湖泊区，倒是真的清幽安静。

过了片刻，燕绥之才回过神来，转冲林原说：“哦，没事。”

顾晏这天上午要见一位当事人，临走前打算照着清单查一遍冰箱和储柜，把燕绥之需要忌的东西清理掉。

燕绥之原本的住都回到了他名下，除了早年跟父母一起住的旧宅以及梅兹大学城内的那幢，还有一靠近南卢律所。

“对声音也一样，一儿动静都会被注意到，所以我建议你们最近就不要住在城中园了吧？虽然那里环境相对很清幽，但毕竟是法旺区中心地带。”林原是这么代的。

“确实。”林医生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只是在慨一个小时的手术时间，了咕哝：“我觉自己就只是摸着仪，动了动作键而已。”

他只是想起十五岁那次漫长而艰难的手术了，同样的事情，现在居然变得这么简单，以至于他有适应不过来，也有一……说不上来的遗憾。

就在他准备去翻垃圾文件箱的时候，燕绥之从楼上下来了，一边扣着衬衫袖一边问他：“怎么了，大早上这么严肃。案那边问题了？”

结果翻遍了智能机也没看见清单的影。

于是这份清单还没履行使命，就在第一天清早神秘失踪。

“……”

看着林医生脸逐渐发绿，顾晏当即把这不说人话的混账拽走了。

那就真是太好了。

光勾勒廓，似乎有些神。

顾晏闻言动作一顿，然后着脸看向某人。

不过在林原代之前，他们其实已经在搬家了。

“怎么了？睛不要直接对着光。”林原记录数据的时候瞥见，问了他一句。

“文件夹呢，空了？”

这段时间他们就住在那里，顾晏去南卢也方便。

燕院长扣着袖的手了一下，“哦”了一声：“怎么会呢，智能机都翻过了？”

“看我什么，我脸上长清单了？”燕院长穿过偌大的客厅和厨房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顾晏的脸，“别挡着冰箱门，我拿果。”

“可能更接近狂犬病发作的反应。”

林原依然疑惑地看着他，燕绥之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时间过得有快。”

后面还随附一份忌清单，可惜林医生还是大意了，清单上写的不是“绝对不能吃”，而是“尽量”……

如果当初能再等一等就好了，如果都能晚几年这场手术……

燕绥之这次难得遵了回医嘱，给自己安排了一周的休假。

据林医生说，手术之后会有几天的期，不方便见光，不适合晒太，味觉嗅觉等等也会受到影响，多一粒盐都能齁死，所以要吃得清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