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小哼笑了一声。

这会儿他靠着顾晏的办公桌沿，看着空无一人的椅了一会儿神。等回神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的温已经少了一半，另一半已经被他一会儿一下一会儿一下，无意识浇了常青竹的盆里。

燕绥之：“？？？”

车依然是智能驾驶的状态，没费多少时间就拐了城中园别墅区的院门。这天律所不算忙，没什么人加班，所以他们到别墅区的时候，天才刚刚有些泛暗，夕的余晖在草草和未消的雪上铺了一层金的余晖。

燕绥之更愁了，觉得自己可能注定要跟薄荷过不去了。

“算了。”菲兹又，“明天搬也不错，顾还能帮你收拾一下，把你送过去。”

顾晏要被他气跑了，顾晏的竹也要被他死了。

燕绥之一顿，又了：“对，等他回来。”

燕绥之笑一声，心说别提帮忙了，你们顾大律师似乎已经不打算理我了。

下午离开律所的时候，主动来让燕绥之搭便车的菲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问：“阮？你碰上什么事了？”

“看起来心情好像不怎么样。”菲兹，“顾差前给你留任务了？还是碰上什么难题了？我听说洛克给你找了新公寓？”

燕绥之哭笑不得，“我倒是有他通讯号，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发给你。”

燕绥之沉默片刻，弯腰掀起常青竹舒展的枝叶看了一，发现青竹往上果然有了一儿蔫烂的痕迹，据他以往丰富的祸祸经验来看，这常青竹可能快要被他浇死了。

“如果每天都能这个时间回来，我能活五百岁，这景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菲兹小话刚说到一半，笑容就凝固在了嘴边，然后压低继续：“——个！见了鬼了！”

“嗯……我说错什么了么？”菲兹又瞥了他一，“你怎么好像心情又不好了？”

盆里的泥土已经被浇透了，还有一块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小洼，汩汩翻了个一个小泡，然后慢慢洇了下去，捞都捞不回来。

菲兹骄傲：“那当然，我什么不知。你打算今晚就搬吗？”

遗憾得跟真的似的。

菲兹的视线越过了他的肩膀，看向了他后的某个方位，还真是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

“等顾回来再搬？”菲兹问。

燕绥之想了想，摇，“今晚先收拾吧，明天再搬。”

燕绥之摸了一把脸，半真不假地笑了一下：“有这么明显？我有遗憾，以后都住不了顾律师那么贵的别墅楼了。”

“嗯。”燕绥之了，“这就知了？”

红得明艳的车停在顾晏的别墅前，燕绥之开门下了车，他站在圃旁冲菲兹摆了摆手，：“难得这么早，你快回去吧。”

“那好吧，本来想说如果你今晚打算搬，我可以帮个忙，开车送你和你的行李箱一程。”菲兹小着一脸遗憾，丝毫不加修饰，“哎，帮小帅哥搬家顺便蹭顿饭的机会没有了。”

燕绥之愣了一下，“没什么，怎么了？”

……

“听说你的新房东也很帅，看一的机会也没有了。”菲兹。

“……”

“……”

燕大教授僵片刻，立刻了坏事般收回手，扭就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