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难搞了。”

燕绥之两手松松握着搁在桌前，他知，陈章已经想通了。也许之前有无数理由让他排斥和抗拒说真话，也许有无数障碍阻止他开，但现在，他一定

赵择木：“嗯……最近总想起曼森十来岁时候的那些蠢事情，所以来这里转转。”

“哎……”那人拍了拍赵择木的肩膀，“不知他会怎么样。”

赵择木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接着，“总会院的。行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这实习生也是倒霉，一上来就碰到个这样的当事人。”

燕绥之在会见时间准时到达了看守所。

走廊里响起缓慢的脚步声，很重很拖沓，伴随着手铐上金属碰撞的轻响。

但他也不急，依然放松地靠坐在椅里。

赵择木从这边经过的时候，燕绥之借着喝酒，将脸朝里偏了一下。

“会见时间都过半了才来……”

依照这边的规定，他作为嫌疑人陈章的辩护律师，不能随意会见受害人方的证人，如果要见需要先报备一下走个程，以免现什么威胁证人改变证词之类的情况。

结果这一等又是十分钟。

赵择木：“嗯，很久以前了，十来岁的时候，借着家里的名号偷偷来喝。”

就连守在门的教都有不忍心看了，其中一个往会见室里瞟了一，悄声对另一个：“别是兜了一圈又回起了吧，我怎么觉得陈章又要拒不相见了。”

这俩以为自己声音很小，但实际上那悉悉索索的小对话燕绥之能听清大半，顿时有儿哭笑不得。

“他跟曼森的关系有那么好？我怎么没看来？”

燕绥之听他们无差别挤兑完一圈人，喝下最后一儿酒，又用清洁纸巾仔细地了一遍拿过心的手指，这才离开。

第二天从清早起就没有一个好兆，天黑，风绞得四哗哗作响。

赵择木果然没有看见他，匆匆离去。

那人想想又叹了气，“听说曼森还没好？”

……

那人笑起来，“看来都过这事，在园里找标着父母名字的酒换标签，那时候觉得恶作剧有意思的。”

留下的那个人还在园里，跟另一位同行者自然而然地聊起了赵择木。

“嗯。”

又十分钟后，门的教啪地一下靠着脚跟在墙边站直。

“确实，他看上去比较沉稳？”

“手气太差了。”

“见了鬼了，居然来了！”

燕绥之在会见室里老位置坐下，了：“劳驾。”

“骨里着呐！那三位里面要说最傻的，曼森当之无愧。”

“好，下回有时间喝酒！”

“那是你以前不认识他们，小时候他们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乔还有曼森，后来大了就疏远了，毕竟不是一路人。”

尽曼森家族封了一分消息，但是同在那一圈的人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

“是啊。”

燕绥之来樱桃庄园本就是一时兴起，当然没有走过程。他只是来观察一下赵择木的状态，并没有打算跟他有直接对话。

我记得听谁提过？”

“稍等，我去把陈章带过来。”虎脸教看他天天来，天天把陈章得神情恍惚，但偏偏没正经开谈过案，也倒霉的。连语气都缓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