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完，他就觉自己的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

“跟踪那个实习生。”赫西咕哝，“盯着他拍什么……”

急，他昨天临走前留下的话，今天说到到。他还真就什么也不，也不着急，就那么喝着玻璃杯里的清，淡定地看着陈章。

他第一反应是，谁啊，还有礼貌。

赫西小声：“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你都跟了他一天了，还在他宾馆对面架了个长——”

对方在他低下，一脸冷漠地拿走了他的相机，然后垂着目光看了他一，语气平静却让人心慌：“如果没错的话，你正在跟拍的人碰巧是我的实习生。我不介意浪费时间听你解释一下，你打算怎么磨一磨他？”

等他愣了一下转过去，就看见一个大英俊的男人居临下地看着他，这人似乎刚从别的地方过来，手里还搭着一件明显不合这边季节的灰大衣，上的衬衫却依然笔得像刚熨过。

本奇：“你谁？？？”

三十分钟过去，陈章有忍不住了。

“我好久没看见他了，他过得苦不苦啊？”

他调好镜，找好了一个角度，了嘴：“我那一气到现在还没去呢，噎死了你收尸么？不给那个小实习生找乐磨一磨，我浑不舒坦。”

他刚要张，燕绥之突然伸指抵了抵嘴，示意他不要说话，安静。

本奇

好在虽然老式，音质却不错，放来的内容清晰得就像响在耳边。

“你觉得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本奇没好气地打断他，“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我会害你？你来事是要赚钱吃饭的，先活下来好吗年轻人？再说了——”

赫西看着摆专业镜的本奇，忍不住：“这样不太好吧老师。”

十分钟过去，陈章开始挪凳。

陈章要疯了。

女人苍老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陈章就像被了定键，瞪着睛绷直，一动不动……

本奇被他冷不丁的声得手一抖，差儿摔了镜，“哎我这十万西的宝贝，你说话别这么突然！哪样啊？”

就在他一脸崩溃地瞪着燕绥之的时候，燕绥之轻描淡写地扫了墙上的时间，然后拿了一样东西，搁在桌中央，“你不用说话，我今天也不打算问什么问题。现在还有25分钟剩余，我给你放一段录音。”

“当然是挖新闻啊！”本奇眯着一只，半边脸贴着动态相机，表情明又刁蛮，“别看只是一个实习生，能的文章多了去了。他怎么给当事人辩护，最后是输了还是赢了，输了是不是跟曼森家有不正当的易啊？赢了是不是跟法官往过密啊？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弯弯绕绕，这个案牵扯的人都不简单，随便找一个角度都能写。看图说话会不会？”

桌上的东西正是他昨天买好带病房的录音笔，他录了其中一分，不长不短，刚好25分钟。会见室不能带任何通讯工，所以他才挑了个这么老式的东西。

“……”

二十分钟过去，陈章开始抓耳挠腮。

看守所外面，两个人影正在对街的咖啡天座上，在这里能够清楚地看到看守所大门，还能坐着喝杯咖啡，视角非常好，适合等人也适合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