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的声音在耳扣里响起，语气毫无起伏：“菲兹刚才给我看了一张截图，听说你没见到当事人，张得快要吐了。”

临走前，菲兹就表现了万般的担心，好像燕绥之不是来独自打官司，而是来英勇赴死的。她还几次叮嘱他，务必每日填一份工作日志提实习生系统，亲上法这加分项一天都不能漏。

燕绥之：“？？？”

-我掐着天琴星的时间一算，你差不多该去见当事人了，怎么样？张吗？另外，你的工作日志昨天没提。

燕绥之：“……”菲兹小怎么这么会传话？

于是他看向燕绥之的目光渐渐了儿同情，直到燕绥之转过长廊拐角，随着吱呀的铁门声彻底离开。教才耸着肩冲另一位搭档：“估计要哭了。”

-非常糟糕，被当事人拒之门外，张得快要吐了。

-你今天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当然，他也不可能蹲去墙角哭，而是在对面找了一家咖啡店，要了一杯咖啡，非常淡定地坐下了。

他挑了挑眉，打算模拟一下正常实习生的心态去回复，于是随手把洛克小傻当成了模仿对象：

有那么一瞬间，燕绥之觉得他跟顾晏最近的通话频率有，但是再仔细一想，其实也不过才两三次，还都很简短。

搭档看了时间，“肯定的。原本安排给他们的会见时间有一个小时，这才十分钟，喏，全浪费了。师不利，谁受得了。”

燕绥之-没有，开个玩笑。不过被拒之门外确实是真的。

燕绥之敲了三个字“不用了”，还没发送，对方菲兹的消息又飞来了：

不着急？

菲兹-被拒之门外我还真不懂怎么应对，这得问你老师。

两秒后，菲兹小回复了一条无边无际的省略号，接着又是一条：

智能机嗡嗡地震了起来，接连收到了好几条消息。

他比较倾向于后者。

谢情过的菲兹小，燕绥之盯着智能机看了几秒，果然嗡嗡震了起来，这回不是信息是通讯，不负菲兹小重望，来自小心的薄荷。

而菲兹的信息内容则活像在燕绥之上粘了个监视：

燕绥之简单回了他一条。

洛克-对了，我跟那家房东商量了，他愿意把房保留到你回来，等你去看一下，满意就租。

“我建议你演的时候

-我知你肯定不好意思问，所以我帮你问了，不用谢。

菲兹-那说明当事人不看脸。

燕绥之失笑，他想起之前顾晏的告诫，让他在菲兹面前“怎么自在怎么来”，看来还真没说错。努力假装实习生，她反而觉得奇怪。

结果燕绥之昨晚就把这事儿忘在了脑后，一个字都没。

洛克-案行得还顺利吗？

他迟疑了一秒，扣上耳扣，接通了通讯。

“你继续转着，我帮那个可怜的实习生传个话。”

他默默思索了一下，觉得要么是自己长得不够有威慑力，太和蔼了,没能让对方会到看守所的真正氛围。要么是对方怕怯装镇定，了看守所就该找一个墙角蹲着哭了。

他开一看，一条来自于菲兹，两条来自于洛克傻小。

事实上燕绥之从看守所的大门来后，还真没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