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笑了笑，“你在这酝酿了半天张兮兮言又止，就是为了憋一句谢谢？我倒是不知这两个字这么让人难以启齿。”

约书亚·达勒从专门的通兜了个大圈，跟燕绥之一起走到了法院大厅。

这回他憋了一分钟，终于：“还有当初在看守所，我对你们骂的那些……对不起。”

犹豫了一会儿后，他冲燕绥之：“嗯……谢谢。”

“怎么了？”燕绥之跟着看过去。

约书亚：“……”

燕绥之了：“你可以从这防弹玻璃罩里来了，顾晏去叫车了。”

约书亚一看见切斯特就浑绷，矛盾的情绪都被他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这才发现有一个瘦削影正着兜站在墙角，低踢着脚下的碎石，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朝这边瞄一。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站在那里，跟切斯特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峙。

约书亚·木雕·达勒终于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全场只剩他一个人还保持着“起立”的肃然状态了，整个法都空了一半。

好在这槌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话很让人手，又及时补了一句，“而且你帮我成功办了保释，我也应该对你说。”

他被燕绥之堵了两句，又开始涨红了脸言又止酝酿下一句。

燕绥之不轻不重地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没好气：“别补充了我不听。”

两人之间有一瞬间的剑弩张，然后年长几岁的切斯特抓了一下发，放弃似的走过来，冲着约书亚言又止地憋了好半天，憋了一句：“对不起。”

约书亚：“……”

“雕像小朋友，你打算在这里展览多久？”

任何人经历过类似“命悬一线”的状态又被人力挽狂澜救回来，都会对那个人产生极度的激和崇拜。这事不论是燕绥之还是顾晏都见过不少。

燕绥之隔着路冲顾晏抬了一下手

燕绥之：“……”

约书亚脸涨得通红，辩解：“我不常说这个。”

纷杂的人，走到被告席旁，敲了敲玻璃。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小鬼，走到了顾晏叫的车边。结果就见顾晏冲旁边的墙角抬了抬下。

不远顾晏叫好了车，转正要往回走，结果一抬就看见了他们两。

燕绥之了：“行了我听来了，这三个字你也不常说。”

燕绥之看着顾晏的方向，笑了一下：“嗯，是很优秀。其实你刚才憋了半天的两句话，更应该去跟他说。”

他看起来想给切斯特两脚，又想拽着他解释一句“不是我的”，还想问问他“吉·贝尔老怎么样了”。

“你还很骄傲？”

不是别人，正是吉·贝尔的侄孙切斯特·贝尔，燕绥之这一条就是拜这熊玩意儿所赐。

“都走了？”约书亚·达勒喃喃问。

站在台阶前等顾晏的时候，约书亚·达勒终于从梦游的状态中脱离来，他两只手垂在侧，拇指不自觉地着其他几关节，发咔咔的响声。

约书亚跟着他一起慢慢朝路那边走，看着顾晏的方向，叹：“他很厉害，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厉害。”

约书亚这槌居然认真了，“我知，我就是在你这里练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