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去享受台外黑的街景的，却没想到那里已经有人了。

这个案其实不算很难，至少没有他在约书亚·达勒面前表现得那么麻烦。如果证据真的有伪造的，那么细致整理一遍一定能找到许多可突破的漏。

占了那块风宝地的学生就是顾晏。

燕绥之这次打起了十二分的神，没有再习惯地脱而“我一般不想这问题”。他试着模拟了一下那些学生的思维，琢磨了几个答案，准备好好发挥，演一回像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希望学生以后都能偶尔去想一下，保持初衷么？”顾晏问这话的时候是皱着眉的。

他的其实不怎么痛了，但是走起来依然不那么自如，所以顾晏门没打算带他。

“那是给好人的建议。”燕绥之懒洋洋的，又有些漫不经心。他说着转冲顾晏笑了一声，：“我又不是。”

他不记得是什么话题引的那句话了，只记得这个平时寡言少语冷冷淡淡的学生问他：“你也常会想谁值得相信这类的问题？”

之所以对约书亚·达勒说难，只是因为如果律师表现得太轻松，当事人就会觉得“即便我少说一些细节和真相，他也一样能搞定。”

不过这无所事事的觉对他来说其实非常难得，于是没过片刻，他就心安理得地支着看起书来。

那应该是燕绥之和学生之间的一次小小酒会，是他的生日还是圣诞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冬天，外面下着小雪。他让学生放开来玩儿，自己则拿着一杯酒去了台。

嗯？

顾晏：“……”

后来顾晏又问过一次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比那位女生更了一步。

其实这些片段，燕绥之很多年都没有想起来过，还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

只不过看书的过程中，他的注意力并不集中，那几页证据还时不时会在他脑中晃两下，已经是职业病了。

燕绥之记得那时候的顾晏还不像后来那样总被气走，还能好好说两句话，那大概是他第一次当着自己老师的面皱着眉。

你学生时代单纯的初衷，我希望你们能保持得久一些。”

顾大律师说话事总是脆利落的，说走就走，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了燕绥之一个人。

直到今天顾晏突然提起这话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

你希望相信哪一方？

他这么想着便有些神，目光穿过窗玻璃，落在外面大片的低矮房屋上……

正是顾晏。

如果在南十字律所，他还能扒爆炸案看看始末，在这里他想扒都没地方扒，只能无所事事地靠在椅里晒一会儿太。

看了没一

燕绥之当时带了酒意，话比平日少，调都比平日懒，他转着手中的玻璃杯说：“不。”

当一个实习生没有活儿，那就真的会闲成蘑菇。

燕绥之很气：“……”我他妈好不容易有耐心演一回你又不看了？

那之后没多久，就到了梅兹大学一年级学生选直系教授的时候，讲座上的那片薄荷成了他的学生。

而他想听真话，尽量多的真话。

谁知顾晏本没等他回答，就收拾起了那些证据资料，：“自己想吧，我去一趟。”

这么一段情景是燕绥之对那场讲座唯一的记忆，其他的细节他早就忘得一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