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么多？”洛克叹，“全都是顾律师办过的案？”

“不知，还没细看。”燕绥之让文件折叠，一沓一沓的文件瞬间压成薄薄一个平面，不再那么有压迫。

因为终于能看一看自己的“死因”了。

顾晏没再理他，自顾自忙得脚不沾地，中途空联系了楼下一位行政助理代了一事，然后接了个通讯就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毫不客气地把最近五年的案件资料文件一脑儿打包传给了燕绥之。

现实不是如果。”

半年一。

然而这话说来洛克估计会害怕，所以燕绥之颇为贴地胡诌了个理由：“因为终于能吃东西了。”

“珍惜少有的能好好吃饭的日吧。”那个叫菲莉达的女生笑说，“以后忙起来我就再也用不着主动减了。”

“……”

燕绥之的光脑吐全息页面就吐了一个多小时，活生生吐到了午饭时间，那些全息文件在智能折叠之前，得足以将他连带着整个办公桌活埋。

信息的内容很短，只有两句话，燕绥之只看了一就觉得难下咽——那公寓通知他的租期截止到明天，如果需要继续住下去，需要预付租金。

但是燕绥之却乐意之至，他为什么要以实习生的份南十字律所，就是为了这个谁都躲不开的活儿。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查看“爆炸案”前后所涉及的各细节资料了。

“太仿真也不好。”洛克，“有说让你什么时候整理完吗？你怎么还兴的？”

最后还是另一位实习生洛克，哦就是那位金来问他吃不吃饭，那台光脑才彻底闭上了嘴。

燕绥之最近更是得格外注意，因为他半年没正常了，一时间也吃不了太多。

会吐。

正在吃第二份的洛克一意面呛在嗓，扭咳成了傻。

这大概是所有实习生都会接到的初期任务——整理卷宗。燕绥之当年也给别人派过这个活儿，当然不陌生。说实话这活儿量大枯燥还瞎，非常磨人。

这话说完，另一位实习生安娜就看向了燕绥之：“阮？你怎么吃得比我们两个还少？”

燕绥之有着律师常常会有的病——胃不大好。这病比较烦人，说大不大，真把胃熬废了直接医疗手术换一个新的就行，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说小也不小，毕竟胃不能总换，但是饭天天都得吃，每次吃饭都得注意一些，免得吃都吃不愉快。

不过他不喜谈论这些小小病的问题，所以只是不不慢地咽下，喝了一温，冲那他们笑了笑：“回去就得面对那么多卷宗，不宜多吃。”

午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燕绥之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也许是他的余额太可怕，把顾晏都给震住了。上午这件闹哄哄的“劝退”事件最终就这么不了了之。燕绥之正式驻顾律师办公室，并且得到了办公室主人的承认和默许。

来自他住的那间公寓。当初那个救他的人租那间公寓用的都是他的假份和智能机通讯号，一儿没留自己的痕迹。

他和洛克门碰上了另外几名实习生，几人在律所旁就近找了一家餐厅。

燕大教授这么多年一回为钱如此发愁，他觉得还没看卷宗，自己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