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好一会才：“你当我三岁小孩，会信你这些胡话？”

这时屋门开了，沈从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来，一边拍落上的雪片一边：“外真冷，京城的雪怎下得这么大。”

“你先将乐先生放了，我就告诉你钥匙在哪。”

“我……我就是知！”林万可这辈都没说过几句谎话，这会其实张得手心冒汗，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听不对，“乐先生早已告诉我钥匙所在，你莫要再为难他，一切问我就是！”

沈从武：“我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天又晚，哪里找得到，方才去在大街上看到几个官兵，吓得我赶就回来了。不过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将就着先吃，其他的明天再说。”

柳芝倒也不恼，只是伸手将他上的狐裘了，俯下在他耳边轻轻：“你怎知我这趟来一定是为了钥匙？就不能是为了来见你？”

乐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文近和茶翁在哪儿？”

“你真是长大了，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柳芝站起拍了拍手，“我从不喜多费，乐莘，我现在的确很需要密室的钥匙。你若是能告诉我，也不枉你我之间一段情意。”

柳芝笑了一笑，：“你若是没被捆住手脚，来我面前说这些说不准我还有些怕。如今这个模样还放狠话，不觉得可笑么？”

林万可见他独自回来，急：“大夫呢？”

“你？”柳芝转看了林万可一，“笑话，你怎可能知。”

“我与你之间早无半情分，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乐莘。

“当然，我知你不会乖乖来的，”他说着拉过乐莘一缕发绕在指上，“有什么条件，你也可以尽说，我能到的，一定会答应你。”

柳芝听了长叹一气，竟似伤得很：“乐莘，当初我与你那样的情意，问你几次都说不知，没想到你也会告诉别人，怎么，他就这么讨你心？”

林万可怒：“你再敢碰他一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柳芝，你若敢伤他分毫，一辈也别想知钥匙的下落。”乐莘寒声，“我绝不是与你说笑，钥匙在哪只有我一人清楚，你要不信尽可以试试。”

他说着从袖中拿把银柄的匕首，划断了乐莘手脚上的绳，见他腕上已有伤痕，将他双手握住，歉然：“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真是从心底里不愿这样待你的。我也是实在无法……“

乐莘：“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柳芝盛了一碗饭，将勺递到乐莘面前：“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一吧。”

他指上一圈一圈缠着乐莘的发，沿着发际轻抚了下他的脸侧，柔声问：“还是……你真的告诉他了？”

“可以。你先——”

“都在书院里。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们。”柳芝，“我知你现在恨不得将我杀了痛快，可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

他说着打开包裹，取一些和一条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