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战争，憎恶与谋包围着他,他现实中的鞋底净净，却觉得它上面沾了厚厚一层血。

“二，一——”

“你以为白羽能起什么作用？”里希特在他脑海里嘲讽。“不过是小丑般的闹剧，你们人类从来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从未好好观察过世界，妄图制造另外一不同的生命，你们从未想过生命的真正本质是什么。”

他转过，想着要去。他突然看到了一扇门，它看起来不像什么门，而像幽的旋转着的涡，但很神奇地，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一扇门。他只犹豫了一下，就走过去，把它打开了。

黎清睁开，他的视线因为泪而变得模糊。他已经支撑不住自己，靠着墙到地面上，他敢打赌自己的表情很痛苦，但人们都在关注着白羽，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

黎清并没有将微联结的理论补充完整，他只发表了第一章，而那章的内容就是白羽如今转化程序的基础。剩下的分，只有知那个思维维度的人才能理解。他猛然醒悟，白羽不应该被转化成一个人工智能，他应该成为一个真正的幽灵。

他在哪里？他在什么？对了，白羽……他的实验，关于微联结和思维的实验。

回去，快回去。

那一瞬间，连接着白羽的设备在固的无菌室里沉默地爆炸了。黎清的沿着墙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科学家们呆滞又惊恐地看着白羽那弱小的躯在爆炸中化为飞灰，有人开始哭。他们并不知，白羽没有死去。

白羽在一片爆炸的白光之后，来到了一个蓝的空间。他迷茫地上下张望，实验应该成功了，他想，他要尽快找到与外界的方式。他现在还不知其他人在哪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是个什么地方？”白羽急切地问，直接忽略了某位堂哥的抱怨。

“叫得这么生疏？”约尔格不满地挑起眉。“我是你堂哥哎。”

白羽发现这个空间里多了两个人，都是他认识的。“艾萨克？德尔菲？”

这是数据的世界吗？和他先前设想的不太一样。

“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黎清说。他的声音冰冷而虚弱。约尔格担忧地看着他，蓝的睛里溢满了心疼。

“你转化产生的能量在两个思维世界中开辟了一个通，现在我们暂时待在隔绝的通中，它们不一会儿就能发现我们，我们得决定接下来怎么。”黎清皱着眉，似乎在

什么是梦境,什么又是现实？他最初将它们分得清清楚楚，后来却在梦境中迷茫了。思维的世界是没有时间的，他在这些悲惨的场景中似乎度过了几千年，比他在现实世界的时间长得多，长到忘记了一切，长到失去了自己。

人类总是以自己的理解定义生命，却从未想过生命是什么。宇宙这是第二次说这句话。黎清开始思考，生命的本质是什么。不是有机质，不是繁衍，也不是后来创造的人工智能。要说生命的共同，就是他们都有思维。思维……银白的微联结。

“四，三……”

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告诉他必须思考，无论多难。他的理智告诉他，他正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这个世界由宇宙输给他的信息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