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回来。”黎清回答。“在哪里见面？”

大门在他后合上的一瞬间，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厨房拿了一把刀。她一如既往地把家里的门窗关好，熄灭所有的灯，躺在黑暗中，轻声说：“茜茜，迪安，妈妈来陪你们了。”

跟您……复婚。”

“科学院负一层，神经电信号实验室。

与此同时，帝国雅尔塔星球平民区的一栋小房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扯着军装笔的年轻男人哭喊：“他是怎么死的？告诉我！为什么连这个都不让我知？！”

她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我只有这个儿了！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求求你，告诉我！”

黎清坐车里,把手指在指纹锁上，刚准备启动,他的手环震动了起来。他开通话界面，约尔格——不，丹尼尔·里希特的脸现在屏幕上，他看起来很激动,面颊发红,两闪着光。“你的脑活动数据保存好没有？还记得切断了哪几个向量导致什么变化吗？”

说话间，卢卡斯已经把那张表填完了。他神空地凝视着洁白的纸面，轻声说：“辛，亲的，我们复婚了。”

第84章神的能力

她将刀刃贴上手腕的肤，用力向下划去。鲜血失带来的眩中，老人仿佛来到了宇宙中的那片战场。星舰的残骸中，一个个破碎的灵魂在寒冷中游，这时他们没有了国界，只是一群迷失的孩，找不到亲人，找不到家的方向。

“我女儿死在了奥茨。”老妇人仿佛没听到他的安，跌坐在地上，双无神地看着天板，喃喃：“她可是后勤人员啊，她在运输舰上，本没有一儿战斗力……他们肯定发送了投降信号，他们本没有还手之力啊！那个指挥官绝对是个鬼！连后勤人员都要屠杀！”

“对不起，夫人，我也不清楚。”男人刚说完，他的手环亮起。“对不起，夫人，我要离开了，请您保重。”

“谢谢，兰斯洛特先生。”卢卡斯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但看上去很麻木。

“对不起，夫人，这是机密。”男人答，他的语气里带着犹豫和不忍。事实上，连帝国层都不清楚那场战役中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小小的少尉，他只记得当时一片混，自己这方的星舰一艘接一艘地爆炸，或者互相碰撞。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黎清，离开了这里。来到层的停车场时，他地了一气——光洒在脸颊上，带来温舒适的受，飞车穿梭在楼与天空中的车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对面大厦里忙碌的工作人员，这颗星球，共和国如今的心脏看起来一如既往地生机。但他无法再欺骗自己这就是世界的全，因为伤痕已经悄悄地遍布地底，就在这层光鲜亮丽的壳下。

“抱歉，夫人，请节哀。他走得没有痛苦，星舰爆炸很快的，一儿觉都不会有。”男人放缓语气，轻声。

“请节哀。”这么说着，他站了起来。“抱歉，不过我想我该离开了。”

黎清突然到边的空气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像他挤压过来，谜团、谋和死亡像海的沉重得令人窒息。他想从这个地方逃离，从这个世界逃离，逃到某个也许不可能存在的世界，那里没有战争，没有背叛，没有无缘无故消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