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懒洋洋地挪了一下，让自己更地陷智能调节形状的沙发里，他用非常放松的语气慢吞吞地陈述：“你们已经发现了思维和灵魂是存在的，你们把它称为时空之外的第十三维，巧的是我也这样称呼它，即使它并不能独立于时间之外——无论是思维还是，有形或是无形，终究逃不过整个宇宙图景的膨胀与收缩，熵增与熵减。存有序信息的东西都有思维，也就是微联结，从石、虫到人类，只不过弱有所不同。微联结可以影响质世界——是的，它甚至可以控质，但是每一个宇宙的微联结在一定程度上绑定了起来。”

“阿克曼上将来讯。”

“接通。”黎清哑着声音回答。

“这绑定的模型尚不清楚，关键是它让智慧生命无法影响宇宙的质世界，这样，质世界就能够照既定的轨迹演化，直到消亡和新生。”丹尼尔突然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黎清靠近，他的睛至始至终死死地锁定他，蓝的瞳孔里燃烧着贪婪而痴迷的火焰。

“我知的比你们多得多，亲的。”

“绑定了起来？”黎清对这个模糊的概念表示疑惑。“什么叫绑定起来？”

“我以为你是着我的。”丹尼尔惊奇地挑了挑眉，黎清毫不犹豫地反击：“那是约尔格，不是你。”

丹尼尔勾了一下嘴角。“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争执，里希特先生，请记住一个科学家的基本素养。现在，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合作，以及你知的更多的东西。”黎清冷冰冰地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在他回来之前，我需要你的合作。我刚才翻动他电脑里的东西，发现你们的研究程实在是太慢了，到现在才猜来微联结与思维的联系。”

“明白，

“我可以拒绝这个称呼吗，里希特先生？它让我恶心。”

“你也知这个？”

上将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兰斯洛特少将，帝国远征军主力已到达洛克菲勒边境，请和海希尔带领你们的军团照之前商量好的署协助防守l1到l6跃迁星域。”

黎清觉得千只蜂在脑里嗡嗡叫，一阵眩传来。一夜之间，所有都变了，他的枕边人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所谓的“第二人格”。他不认为丹尼尔说的话是真的，约尔格以前从来没表现多重人格的任何特征。还有那诡异的脑活动检测数据，丹尼尔没有情波动的脸……一切都那么诡异，他本能地觉得丹尼尔满谎言。

他的声音闯黎清混沌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丹尼尔在说些什么之后，青年黑的瞳孔猛然缩小，他后退了一步，撞上沙发，绊倒脚边一个金属书架，哐当的刺耳声音之后是一片可怕的寂静，直到ai平板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

“当初奥森包围战时，你是怎么用意念把你想的模型和那句话发给海希尔的？你想过吗？”丹尼尔在离他只有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注视着黎清的睛，声音明显地颤抖着。“因为你不是这个宇宙的一分，你不受绑定的约束，你可以用思维控制质，能够到这个宇宙里其他生命都不到的事。你明白了吗？时空旅行者——你是这个宇宙，唯一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