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摊开手：“所以我才问你要不要听真话的嘛。”

克里斯冷笑一声。“你这个卑贱的克.隆人，死到临倒是嘴得很。”

“谢谢。”克里斯拍拍黎清的肩膀。

短暂的曲后，两人前往皇附近的地牢。第三重的牢门开启，他们终于看到了角落的埃尔维斯。他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手脚都带着沉重的镣铐，镣铐的另一端死死地焊在墙里，连换一个姿势都不行。

黎清听着埃尔维斯嘴里一连串不加掩饰的侮辱词汇——他不想描述这些词有多脏，轻轻皱了一下眉。令他意外的是，克里斯冷静地站得笔直，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埃尔维斯，仿佛没听到这些话似的。

“艾萨克，够了。”克里斯阻止了他更血腥的行为。

黎清不由得抬看了看对面那间牢房，那里关着的是“埃尔维斯”的父母，克里斯的叔叔

“我卑贱？”埃尔维斯大笑起来，险些被自己咙里的血呛到，他抬起手指着克里斯，带起镣铐撞在地板上发刺耳的声响。“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卑贱的，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是不应该存在于世的怪。

埃尔维斯捂着肚，指被染得殷红。他抬起，扯开一个疯狂的笑容：“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天真地以为你的父母是事故去世的？”

“龌鹾的人看别人都是龌鹾的，甚至恬不知耻地认为整个世界都应当如此。”

黎清拍了回去。“朋友之间不用谢。”

克里斯的印象中，这个男人始终是一位温和的科学家，理、善良、可靠，他从未见过他这么暴的一面。当初他很乐意将黎清带地狱，为他示范怎么杀人放血，但当他真的变成这个样的时候，他害怕了。

腹突然被狠狠地踢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黑的靴尖甚至.了之前的伤里。埃尔维斯抬起，黎清站在他面前，神冰冷，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悯。

黎清说着，脚下用力碾压了几下那伤，血从里面飞溅来，不知什么内脏翻来了一，被他踏碎在地板上，空气里散开一重的铁锈味。

埃尔维斯骂完了，似乎不太满意克里斯无动于衷的表情，转而上下打量黎清，那恶意的目光让后者到十分不舒服。“这就是你的新？啧，斯达尔家族的人，和凯因斯大帝长得一模一样，被他的时候你肯定很吧？啊——！！！”

“那我来告诉你他们是怎么死的吧——你父亲被刺穿了肺叶，在艰难的呼和剧痛中挣扎了好几天，在暗的地牢里慢慢地死去……至于你母亲嘛，”埃尔维斯吐一血，混地说：“她可真是个人，比你也不差……死前可真是受了不少‘疼’，哈哈哈哈——”

“那好，我比街上的浪狗还贱！比糜烂的污泥还脏！比下里的蛆虫更恶心！不过，你这个尊贵的帝王，漂亮的天使，哦——你可被一个卑贱肮脏的克.隆人了不止一次，哈哈哈哈哈……”

“我从小就不这么认为。”克里斯冷静地答。

看见克里斯和黎清走来，他抬起毫无血的脸，被打得破裂的嘴角垂着涸的血，随着一个虚弱的笑容再次裂开，淌新鲜的红。“王座可还舒服？”埃尔维斯以一嘲讽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