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黎清慌了，总会暴一些证据。只要提供给公爵，他会派人走访英仙座旋臂的每个角落来确认黎清是否在帝国生活过。到那一步，纸就包不住火了。

从中央开始，不同半径上的光脑依次亮，如同滴及平静的湖面，漾起一圈圈同心圆的波纹。

走到通往电梯的连廊时，拉赫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直截了当地说：“柯西先生，我想你的名字并不叫这个。”

黎清转，诧异地盯着他。

他的判断不会错。拉赫鼓起勇气。就算这一步走错了，他还有后招。

有“不自由，毋宁死”的决绝，帝国的统治也不会稳固几百年。

不过在这之前，得尽快把那个“知情者”找来。如果这位胆大包天的公爵篡位失败，那黎清就离死不远了。

黎清站在原地不动，脸上仍然挂着浅淡的微笑。他开始盘算借谁之手能杀掉这个家伙。

拉赫看似很鲁莽，就像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科研人员——事实上，这也很符合人们对他的固有印象。可正是这鲁莽，为他提供了相当牢靠的保护。

最差的一结果，无非是拉赫本就是错的。若是如此，他的“鲁莽”会让公爵觉得这个纯粹的科研人员没有心机，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而已，况且如此忠心，可以继续留用。

如果黎清拒不承认，他也可以把自己找到的疑告诉公爵，让他对黎清产生疑心。

“长先生，早上好。”拉赫低，微微弯腰鞠躬。

同样，“风声”的ai也起不了什么实际作用，黎清不得不一人同时承担繁杂的级运算和数量庞大的低级运算——后者本应该由次级光脑的作人员

拉赫显然没想到他的质问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一时愣住了。沉默半晌，他从黎清边掠过去，脚步轻得听不一声音。

由于这件事属于度机密，黎清来到实验室，照公爵的指示遣散了“风声”的所有人员。他独自一人坐在中央控制台上，面前只有一圈屏幕，在一圈又一圈放状的副级光脑包围下，显得格外渺小、孤独。

黎清笑着回答：“拉赫先生，我确实不姓柯西。关于我的份问题，你可以去找公爵探讨一番，如果他信任你，应该会告诉你的。”

“拉赫先生，您今天也来得很早。”几句毫无营养的客之后，黎清：“我要去‘风声’实验室，改天聊吧。”

星际时代的技术已经足够使任何ai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可除了服务型机人，其他ai仍旧采用冰冷的声音，也许这样会给多疑的人类带来一丝安全。

苍白的修长手指及冰冷的作面，权限确认完成，“风声”启动。

与黎清穿越之前地球那些科幻大片不同，现在的人类相当注重人工智能的控，信赖于人类本的作。不少系统里的人工智能本就是一个空架。

“确认，最权限，确认要求：百分之百联动。”冰冷的机械声响起。

面前的年轻男人几乎比他上一个，里除了些许惊讶，剩下的只有坦然，似乎刚才的话与他无关。他无辜的表情非但没有让拉赫到轻松，反倒带来了几分压迫。

“我也去。”拉赫跟了上来。这个实验室本就在他的职权范围以内，黎清没有说什么。

真是打得一手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