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这个环程序是绝对正确的，但不应该是这样。环应该是最简洁、最完、最自洽的图形，可以从任何地方发，可以循环无数遍，可以从任何地方结束。为什么需要连接？为什么要有内环和外环？为什么它们必须是分开的？为什么不可以……是一个环。

伊森还记得开学第一天的时候，艾萨克懂得不比他们多多少，可十几节课下来，平都快赶上老教授了。刚开始他们还特别惊讶，后来都麻木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坐在黎清旁边的伊森·海德自己的太，知自己没能力听懂，早就放弃了这门课。谁说人工智能这门课好拿分的？伊森简直想把建议他选这门课的学长拿来千刀万剐。好拿分？简单？没看到劳资已经要挂了吗？

杨教授抬起来，看见黎清思考的神，了一个和蔼的笑容。这个程序可是他一个星期的心血，他敢发誓，没有任何其他的程序能比这个更简洁、更直接。

“我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杨教授会考那些东西吧？”黎清乐了，“那你

早地离开了教室，但其他人可没这个特权。

其实，如果大家都听不懂，也就算了，教授自然会降低难度。但偏偏组里有艾萨克·兰斯洛特这个怪胎。伊森怨念地盯着自己的同桌。他不仅听得懂，还总是指教授的错。

第一节格斗课之后，凯迪恩带着林来向他和阿尔伯特歉，还请了一顿饭。对此，黎清大度地摆摆手表示，人不中二枉少年。尽林听不懂“中二”是什么意思，也明白黎清原谅了他的无礼，几个人关系逐渐好了起来。

“艾萨克你终于来了！求教cs！这节课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啊要挂了怎么办！”伊森抓着他的浅金发，脸上满是委屈。

待黎清和杨教授将新程序的基本结构敲定，已经是傍晚了。他走计算机，发现伊森、凯迪恩和林都在等他。

最开始，林惊讶甚至失望于这个苍白俊的青年就是自己的偶像兰斯洛特，但目睹了黎清在阶段考试中一打三、连都没伤到之后，他反而暗地里对黎清更崇拜起来。

“我说，教授。”黎清刷地一下撕下一条纸，左手指夹住一端，右手将另一端扭转180度，接到一起。他把这个广为人知的环放到杨教授面前，带着自信的、如恒星一般耀的微笑说：“我们来把cs彻底改写一遍吧。”

其实林是一个典型的鲁莽汉，太过耿直和天真，别人一就能看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黎清时刻提防着的，是看起来全无恶意的凯迪恩。黎清觉得凯迪恩的心思藏得很，加之他的背景太复杂，这人还是离远一好。

“naive.”

“什么？”杨教授疑惑地问。

“你说啥？”伊森一脸懵比。

“莫比乌斯环。”他不自觉地呢喃。

好吧，其实这也不能怪学长。伊森叹了一气，冷静了些。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上一届都是用现成的件用现成的模板，调整一下参数就糊过去了。看看杨教授在什么——没有模板就算了，连件也没有，他竟然在现写程序！他咋不直接从机语言开始写起呐？！伊森用左手握住右手，抑制住了自己烈的掀桌的**。

杨教授惊愕地瞪大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