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不是白死，还要为儿谋福，我爸就是白死么？”

叶清破天荒变了脸。

叶清稳而重，开：“我会下去陪他。”

真是讽刺。

杨夜继续笑：“你这条命若是换了叶新的，那我爸怎么办？”

于是他也不回，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了叶家古旧的书房，临走时不忘拿了签好名字的财产让渡书。

并不想让自己的气势落下风，但面对真枪实弹，他还是微微向后错了一步，一手下意识护住了小腹。

巍峨如山。杨夜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看过许多篇文章，形容父亲的时候，都是写“巍峨如山”。

杨夜知自己赢了，他赢了叶清，原来叶清并非大不可摧毁。

不是错觉，杨夜清楚地看到，在这一瞬间，叶清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加刻，眉宇间蕴着一团气，沉甸甸的，名唤“苍老”。

又拿了一袋弹，然后当着杨夜的面，一颗一颗，装满了弹巢。

“错的是我，死的也应当是我。”叶清，“小夜，一命换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学校作业多，工作又活多事多，最近可能更新不会太频繁（你频繁过吗？！），望大家见谅。

杨夜翩翩笑：“死心吧，我不会救他，谁让他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叶？”

“你下去陪他了，那谁来陪我？”杨夜咧开嘴，笑得十足的恶毒，“你想一死了之，还救你儿一命，世上哪来这么多好事？”他撑着桌，向前倾斜，首次以绝对优势压制住了叶Boss，这让杨夜心里升起一扭曲的快，“你得活着，一天天的磨着日，最好能睁睁看着自己儿死却无能为力。”

说完觉很有趣似的，有些神经质的“哼哼”笑了两声。

杨夜的手不可控地颤抖着，他攥了拳，放在了后，以免叶清看到。

杨夜走上前去，握住了那把枪。

杨夜惊悚了。

可是他半分愉悦的心情都没有，反而翻涌着哀矜。哀矜的力量如风浪如海啸，让他的内心无法平静，而躯壳依旧屹立如初。

然而他最终把枪放回了原。

叶清坐在那里，依旧巍峨如山。

☆、第七十章

虎毒尚不，叶清不至于真的拿枪他吧？

他没碰过枪，连玩枪都没有。他玩乐似的将枪对准叶清比了比，似乎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叶清当然没有用枪对着杨夜。他只是扣上弹巢，将枪轻轻撂在桌面上，然后推向杨夜。

告辞，却见叶清拉开书桌右边的屉，拿了一把枪。

他后退了两步，是时候离开了。

这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坐在那里，巍峨如山。他在跟他的儿易，说“一命换一命”。

而叶清没有计较小辈的无礼，或许他也懂得，这只是杨夜的自我保护。

杨夜抿抿嘴，以破釜沉舟的勇气直了腰背，还挑衅地扬了下。

就像一只猫，明明怕得要死，还要弓起背竖起尾低声嘶鸣装老虎。

于是杨夜笑了起来，缓缓说：“一命换一命？你要换谁的命？”

…………………………

叶清太可怕，见微知著，如果发现他在害怕，杨夜就一胜算都没有了。

叶清沉默地盯着他，呼微微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