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夜忍

他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不说话，他也确实想不到应该说些什么了。

“可是我希望送他一件合心意的礼。”

杨夜拿起了喝了一，糊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想象中大仇得报的快，反是有些不大舒服。

“可是他好像并不喜，”语气十分沮丧，“每年礼都送得我诚惶诚恐。”

于是他说：“你要是还想送泰迪熊就送好了，横竖是个心意，谁在意那么多？”

两人去了一家比较大型的商场，一楼一门就是个硕大的泰迪熊专卖店。杨夜在这上面凝住了约两秒的视线，然后促同样凝住神的钟翛继续往前走。

杨夜有受不住了，拽着钟翛随便了个餐厅吃饭。

钟翛心不在焉，没听到杨夜的冷哼，只认为是个寻常建议，说：“那就没有神秘了。”

杨夜暗自“哼”了一声，不客气地接过早餐，打开一看，一块熔岩糕，一杯温的，还有两个原味甜甜圈。

杨夜没有动熔岩糕和，转而拿起甜甜圈咬了一，咽下去后不意料地听到钟翛细细小小的声音：“昨天的事，对不起，你不要在意。”

钟翛接着：“你说得对，我们是朋友，你的生活，一儿都不关我事儿。”

“可是你就很喜，”钟翛面不改地戳穿，“如果送给你，你一定会喜。”

杨夜心中明镜，通透得就像通风。虽然他不打算在小鬼的情路上给一把助力，但就这么闲逛也真是白忙一场。

钟翛说：“没吃早餐吧？这么早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钟翛如梦初醒似的，一面机械地迈往前走，一面轻声喃喃，不知是讲给杨夜听还是给自己听：“自从有了零用钱开始，每年叶过生日我都会送给他泰迪熊。可是他从来都不喜。”

杨夜把甜甜圈咬得吱吱作响。

钟翛有闷闷不乐。

杨夜盯上了一边的钟表店，没有仔细地去听钟翛的话，只敷衍地应了一声。

他想这样就十分好，是朋友，也是长辈和晚辈，多和谐的关系，没有一上不得台面。

杨夜默默把甜甜圈咽肚里，终于如愿以偿地摆上了架——还是长辈的架——“小鬼，叔叔的事不用你心，好你自己就好。”说着转动珠落在腻人的早餐上，“自己的心上人都没有着落，还起我来了？”

钟翛没回答，先是把装着早餐的袋递了过去，睛没敢看杨夜，不过角余光中能够看到杨夜的发没有平时齐整，休闲装让他看上去十分年轻。

杨夜啜着果，冷哼一声：“那你脆直接去问你家叶想要什么不就得了？”

杨夜没有反驳。两人从一楼逛到了楼，再从楼逛回了一楼，杨夜倒是比较上心地推荐了几份礼，但钟翛仍心心念念着一楼的大小泰迪熊们。两人从商场开门一直逛到中午吃饭，整栋商厦的地砖都快被他们的脚底板丈量了个遍。

钟翛闻言，尴尬而勉地咧了下嘴。这番话是典型的杨夜的作风，面对晚辈，便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在里，并在不知不觉间把关系疏远。

“不够我还是希望你能为自己多考虑，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你有了一个好归宿，我会为你兴。”

“那玩的确不适合成年人。”杨夜毫无羞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