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杨夜终於不耐烦：“请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还好，”锺翛地回答。又是相对沈默後，少年补充，“之前对你过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给你发过短信歉了。”

杨夜不仅挑起了眉，也挑起了尾。

杨夜一下笑了来，皱纹的事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甚至想像普洱那样前局促少年的发。

杨夜轻咳一声，首先开：“最近还好吗？”

锺翛愣了一下：“什麽？”

杨夜闭上嘴，特想抡圆了胳膊给自己来一耳光，还必须是啪嚓带响的。

“不好意思，我还要下去吃午饭，请你快一些。”

锺翛微微瞪大了睛，不解而委屈，神和普洱如一辙。

“你想让我忘记的，只有这件事吗？”杨夜的气有些嘲。

锺翛抿著嘴，没有说话，更没有反驳。倒像是默认。

越说越傻。

“不止这一件吧，你是想当我们从未相识过？”不知是不是错觉，杨夜的语速比往常快很多，“真巧，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就这样吧。”

话音未落，叶新已经合上了电脑。装鸵鸟的少年终於装不下去，从文件夹里抬起来，微微皱眉，瞥了杨夜一，又对自己上司不赞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顿了顿，低下归纳文档，状似不经意说了一句，“你也不好……”

杨夜烦躁地把普洱回了袋，随：“她不叫普洱，她叫乌龙。”

杨夜也觉得自己傻透了，耸了耸肩，还为自己找理由：“哦，我就这麽随一问，你就当没听过。我是很喜晒太，可能有骨质酥松……人老了就是会各病……”

少年咽了唾沫，著继续说：“我、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忘掉……”

“我骨质疏松，需要光。”

谢您。”

“是这样吗？”正当杨夜打算往外走的时候，叶新的声音从後面传来，带著轻快的好意，“您不好的话，我们就换吧，正好我这里还没有整理多少。”

“你──”

杨夜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那麽，锺先生，麻烦您动作快些，我要换房间。”

不过他也不会和一个小朋友计较。

杨夜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双手兜走了办公室。走到一半的时候，小猫咪探了小脑袋，对著锺翛喵了一声。

“普洱？”锺翛诧异，“你怎麽带她来上班了？”

“你说谎，你还跟我一起打篮球呢。”

杨夜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来。

“只是这件事吗？”

杨夜一挑眉，不确定自己现在脸是不是有些发绿。这可不是一个实习生对上司能说的话。

当办公室只剩下了这两位时，两人都觉到了气氛的微妙。

锺翛明显很不情愿。但是论尴尬来讲，杨夜觉得自己才应该是不情愿的那一个。

“有什麽关系？这间光确实有刺。”善解人意的天使说完後站起来，“我先去洗手间，翛翛，你帮杨先生搬搬东西。”

被唤作“锺先生”的少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仅凭本能问：“为什麽一定要换房间？我都快整理好了。”

锺翛看著杨夜回到隔，看著他把普洱掏来放在落地窗边晒满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