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班？是在莱佛士的这个公司嘛？”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正好，等我五分锺，上到。”

“那不行！一码是一码，以後我也会请你吃大餐的，但是还钱是原则问题。”那边的少年似乎蹦了起来，“要麽您现在方便吗？我送过去。”

杨夜闻言一惊，忙唤：“诶诶──”叫的有些慌忙，杨夜明显听到自己的脖卡崩一声抻著了。

“……”杨夜屈起手指敲敲额，“不用了，你一个孩门在外的，也不容易。”打趣，“好好学习吧，赚了钱请我吃大餐。”

杨夜默不作声地把纸杯放在一张空桌上，拉过椅让他坐，中说：“跟你说不用，你非要跑一趟。你同学搬完家了？”

杨夜以不甚雅观的姿势接住了他新换没多久的商务机，同时角迅速向四周扫过，记起办公室里除他以外本没有人，才施施然直起，扥平衣角，而後清了清嗓接起电话，声线沈稳而有力。杨夜满意地在心底为自己竖起了大麽指：“你好。”

他站起走到窗边，抻了抻日益沈重的老胳膊老儿，扭腰的时候他才看清外面正下著雨。雨不大，远还有鲜妍的太。从层俯瞰，整座城市都加了颜。

了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杨夜很现实，并且引以为傲。

杨夜开门去迎他，屋後少年把伞支在墙角，抬对杨夜笑：“正好我帮同学搬家，他家就离这儿隔了一条街，一听你在上班就跑过来了。怎麽就你一个人？”

杨夜开始怀疑这个少年天生是个只针对他一个人的扫把星。

杨夜笑著应了声，鼓

“我是欠了你钱的那个，锺翛，你还记得吧？”

杨夜不动声地挑眉，中：“记得，有什麽事吗？”

“恩，都是些零了八碎儿的玩意儿。他早就搬去住了，看要毕业，就先把寝室清空了，省的到最後忙活。”

“你也快毕业了吧？”杨夜顺著话说下去，“有什麽打算？”

锺翛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想谈到这个话题：“不知。我想回家，但是又不想接我老爸的班儿。”

锺翛的时间观念很不错，说五分锺，连一秒都不带差的。

“喂？你好，”那边的声音清晰，试探地，“请问是杨夜先生吗？”

街中行匆匆的人们像一只只小蚂蚁，杨夜在楼上看著他们，摸烟盒，在手中掂了掂，却又放回了袋。

他疼得倒冷气，小心翼翼地扭正回来，对著已恢复成桌面图片的手机屏幕咬牙切齿，屏幕上两只相偎相依的棕泰迪熊傻呆呆地和他对视。

“这周我们有考试，没及时与您沟通，实在对不起，您什麽时候方便？我去还钱，顺便谢。”

他回到桌旁，拿起手机准备给常订餐的外卖店拨号，突然间手机响起，震得手一颤，险些掉在了地上。

“是我，”尾音拖得恰到好，同时礼貌的疑惑，“您是？”

杨夜倒了杯茶递过去，却遭到少年嫌弃，後者直接从背包里拿一瓶冰了两，喝完满足地吁了气，揪著T恤领忽扇：“这麽的天还喝茶？”

“我在上班，外面还下雨，别折腾了。”手指从额转战後颈，一边著一边轻微晃动脖，发“哢哢”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