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信已成为本能。

“好吧，”杨夜向这位迷人的女士妥协，“我和他哪里像？”

杨夜说：“若是想忘记不开心的事，喝一喝也无妨。”

“好的，杨。”

杨夜看了她好一会儿，慢慢开：“……你可以叫我杨。”

“你很锐，”灭烟，她抬起脸来，睛在杨夜的脸上梭巡，半晌才，“你和一个我认识的人很像。”

“只是认识？”杨夜说，“只是认识的话，不需要费太多心力去回想。”

女人：“但你还是了。”

烟气嫋嫋娜娜像一笼轻纱罩在二人之间。那女人懒懒地抬起，盈盈一便了过来，红著烟嘴妖冶骨。

杨夜一直是很自信的，尤其是对自己的容貌。这不叫自恋，这叫陈述事实──即便鼻翼两侧延伸的皱纹更加刻，又即便乌黑繁茂的发丝中冒一两不合群的白，也无法撼动他的自信。

“可是你们真的很像。”

那

杨夜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我不是他。”

他很自然的和杨夜聊了起来：“生面孔哦，一个人还是等朋友？”

夜场还没有开始，歌曲还是慢摇。杨夜在吧台中央坐下，带著椅面转了一圈後才要了杯冰。酒保是个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的可男孩，手把一般，不过很健谈，是个杂家，从当今政治经济形式到门刹的饭涨了五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都能聊上一聊，很讨顾客喜，这喜足以弥补他手把上的缺憾。

杨夜对酒保使个，而後笑：“优雅的女士不应该喝这烈酒。”

“睛。”女人毫不犹豫说，“一模一样。不过里面的东西不一样。”

女坐在了杨夜侧，双自然叠，举手投足间的韵味十分迷人。她拿一盒烟，先对杨夜示意了，杨夜笑著一，却反手敬过去，然後为她燃。

“可我并不是他。”

“你叫什麽名字？”那女人忽然问。

杨夜避而不答，反笑：“每一个来过这里的人你都能记住？”

Tomrrow被酒保推到了女人面前，蓝淡层次不甚分明，却在灯光下极其的漂亮。

前蓦然被一片红淹没。调整了瞳焦距，杨夜看清突然现在前的极有风情的女，看面相四十多岁，一红衣，像一团悠悠燃烧的火焰，不疾不徐的绽放著绚烂，丝毫不有侵略，仿佛是与这间酒吧一同成长的怪。

那女人笑了一下，又起一烟：“我想你应该问问你们哪里像。”

杨夜觉得，就算到了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甚至一百岁，他也依旧会自信得无药可救。

“哦，”杨夜故作正经，“原来还有和我一样帅的男人。”

酒保直接趴在吧台上笑个半死，手里的空杯一震一震。杨夜不再理他，由著他笑，眯起睛大略扫过略微空旷的场地，盘算著今晚捕捉怎样的猎。

了衬衫的袖，任凭细碎的发丝散地搭在额鬓前，看上去颇有些风不羁、且醉今夕的味。

“那倒不是，不过像你这级别的帅哥我都是过目不忘的。”

又是一笼烟气消弭，女人拽过烟灰缸，一弹烟灰，说：“请我一杯Tomorrow。”

杨夜捧起自己的冰，一气喝下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