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后面的小朋友说着，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可惜这小朋友一急起来，就容易现问题，比如说——

怀里的孩仍在哭，原本跑在前面的小朋友纷纷跑了回来。

「不痛不痛，摸摸就不痛了……」

心里正在胡思想，不远，传来了木屐踏在青石板上发的「啪嗒啪嗒」声。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何雅就听到了一低沉而富有磁的男声——

☆、再见

望着面前静静淌的河，何雅轻声叹了气。他弯下腰，捧起一捧河，泼到自己脸上——清凉的觉，一下就冲走了积聚在脸上多时的红。

「真难得，这河依然如此清澈。」

乡下人少有穿得光鲜亮丽的，但越是朴素的布料，反而越是衬托了这名青年的英俊。除了那对微微眯起的桃，那清晰却不突兀的泪痣，那廓分明的瓜脸……青年一立于人前，周便散发一浑然天成的足以令人窒息的。何雅不由得看呆了。

「呜呜，痛痛……」

在何雅温柔的安抚下，不一会儿，孩果然止住了哭声。他睁大一双还带着泪的圆圆的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大哥哥。

【看这孩的岁数，应当是自己离开后才生的吧？是啊，想想我也走了这么多年了……】

「啊，是陆离哥哥来了！」

何雅急忙跑过去，抱起了摔倒在地的小朋友。

何雅又捧起一捧清，拍了拍自己的脸。

※

何雅抬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布上衣、蓝，腰间围着一块蓝染布，手里抱着一个小木盆的青年正朝自己这边走来。孩们一见到他，立刻呼着围了上去，就连自己抱着的这个孩，也在扭来扭去的要挣脱自己的怀抱。何雅赶把孩放回到地上。孩的小脚一着地，立刻忘了刚刚的疼痛，迈开步就往青年的方向跑去。

听到孩们的对话，何雅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起那个努力奔跑的孩。

【为什么好像年纪越长，见到陆离，心中便越容易蠢蠢动？】

「大哥哥……」

「小雅，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何雅在一群孩的嬉闹声中，听到了木盆落地发的「咣当」一声响。他微笑着站起，正好对上了青年的双眸——青年那双传神的黑眸，地刺了何雅的瞳仁，带来一阵仿佛灼烧的疼痛。

「是你？」

「别急别急。等我去帮何雅哥哥家打扫完就来陪你们玩哦！」

【快清醒吧何雅。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再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家的孩，恐怕也该会帮着爹妈打酱油了吧？】

可怜的小朋友让自己的左脚给绊着了右脚，「砰」一声，狠狠地摔在了青石板上。

「丢死人了，小这个笨！」

「呜哇……」

何雅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孩，轻声安。

「砰！」

「来了，等等我……」

是拿不到陆离哥哥给的糖。」

不知为什么，何雅突然在里看到了自嘲的笑容。这时，不远飘来了那把熟悉的男声——

何雅家的门前，和村里的许多人家一样，都过一条静静的清可见底的小河——这是村里的母亲河，全村人的脉。

「你们这群小兔崽，一大早就在这里吵，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