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坐上衡哥的机车后座到了衡哥家，时间差不多八半。

「嗯──」衡哥斟酌了一下用词，「因为上课是上课；还有我在片场的心情通常不怎么样。」

衡哥打开门，里的景象让孟景涵确定了一件事：

」

「你的是还好。」衡哥把他小单人床的被堆到枕上，清一块空旷的床垫，「坐那吧，度比较刚好。」

「哦。那，上礼拜六外景你有去吗？」

「没，我不跟外景的。车上都要没位放材了，跟去造成大家麻烦而已。」

季衡本来想推说下次吧，可是孟景涵后天又不能来。

「要到你啦？郊游那段？」

好可怕。

「可是，可是你平常上课都很严肃啊。而且在片场教戏的时候话也很少。」

孟景涵总觉得今天的衡哥好像不是他以前知的那个衡哥。亲切到好奇怪啊，不过真不错。

「啊……那我可能会很久上不课了耶，后天要换我去，然后下礼拜二又要去一次。」

「人太多，所以不同人的味太多了，你想想看蚊香加便当味加糕的味混合起来的觉。」

「你在想什么啊，我连那情辣剧都写得来，你觉得我会不亲民吗？」

孟景涵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咦？」

「嗯嗯。」孟景涵把嘴边那句「你上次明明就用溼纸巾过」吞回肚里，老老实实地

「欸？」

今天课都结束了，再说教室也不能再待太久，他又不想放弃写稿时间在外面继续找地方喝饮料，「不然去我那吧。」

「呃……我怕有味。」他没忘记衡哥对「人味」很。

「说来话长。」衡哥翻背对他，「你不要太早知比较好。」

衡哥的洁癖只对人。

「哼你叫我老师我就要叫你孟孟。」

「老师我不要叫孟孟。」

「那那那麻烦衡哥了。」

「嗯，安桦跟虹瑄的小约会，还要弹钢琴。」孟景涵觉得没什么把握，「老师我不会弹琴啊──可以教我吗？」

孟景涵打了个冷颤，「那你为什么每天去啊？」

否则不会到是披披挂挂的衣服、散的纸张和度不定的书堆。

季衡一脸「你嘛大惊小怪」的样嗯了一声。

「喔，地上那些踩了没关系的，反正你没穿鞋。」衡哥轻轻松松地开了计算机，「那些一般是校完的稿，想着要收、要收，收到忘记就变这样了。我改天再捡起来就好。」

「……」孟景涵笑到岔气，只能发满是气音的呵呵声，「衡哥，原来你这么亲民。」

弹琴？大工程啊。

孟景涵脱了鞋，小心地越过地上的纸不踩到它们，他有艰难地跟着衡哥的步伐──前者完全没有闪避地上纸张的意思，都直接踩下去了──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