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对虞策动手吧？”他警惕地看着莫蔺，对方的动作像是早有准备。

莫蔺不再说话。

只是秦湛似乎估了小皇帝的能力——又或者是他低估了莫蔺的实力，他在祭司殿足足待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晚上，寝殿外忽的响起一声雷鸣般的炸响，接着就是刀剑碰撞的声音。本已经就寝了的莫蔺飞快地翻坐起来，秦湛迷糊着还没全睁开就又被绳捆了个结实。

莫蔺不置可否，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桌前燃了一支蜡烛，诡异的幽兰火焰让秦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秦湛低，呆呆地看着火焰一的衣袍吞噬，连灰都不剩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到有些莫名，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到最后会不会把他整个人也给烧成了微不可见的尘埃？

秦湛没理他，一心盼着虞策快些找过来，他才好尽早结束这个世界。

“你要什么就尽快，”秦湛不不慢地说，“等到虞策来了，我是一定要跟他走的。”顿了顿，他一个笑，“别想着囚禁我，莫蔺，你没那个能力。”

莫蔺能三番两次抓到蛇妖，靠的不是就是找外援，光凭他一个人本不可能长久地困住一只千年蛇妖。

虞策不在乎血的伤，他直视着莫蔺，语气肯定地说，“你在等我。”

沉默了半晌，他扭过，“这就要看他打算怎么了。”

这些天莫蔺总定期给他喝上一雄黄酒，得他成天焉得跟白菜似的提不起劲。

这话似乎让莫蔺有些受伤，他怔怔地看着秦湛，漆黑的睛里一片空茫。

“阿湛！”虞策目眦裂，他朝秦湛扑过去，心急地拍打着袍上的火苗。然而火势却并不见小，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莫蔺冷漠地瞥了他一，拿起桌

秦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秦湛反问，“莫蔺，一开始我就给了你选择，可不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你选的都不是我。”说完，他又笑了，“既然你不能给我全的你，那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杀了我，你要守卫的虞国王朝就安全了，祭司大人，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虞策也看了不对劲，然而还不等他上前阻止，莫蔺已经先他一步将蜡烛抛到椅边，火焰猛地蹿，燃了秦湛的衣角。

“你他？”莫蔺问，每个字都像是被人掐着咙挤来的一样。

莫蔺把他抱到椅上坐着，亲昵地轻吻了下秦湛的角，低声说，“阿湛，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下辈，我一定会先一步找到你。”

莫蔺没有说话，眶下重的青让他看起来愈发显得脆弱。他在床上傻坐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拿了件披风给秦湛披上，轻声说，“我有事去，你在这儿好好待着，一会儿会有人送吃的过来。这里的门和窗都画上了符咒，你不要试着去，当心伤着自己。”

，勉扯起嘴角的笑容苍白而无力，“阿湛，你就那么确信我能够对你下得去手？”

秦湛斜睨了他一，发一声嗤笑，“你又不是没过。”

事实证明，依莫蔺记仇的，不虞策什么，他总会想办法折腾那么一两下——在小皇帝被莫蔺一剑刺伤手臂之后，秦湛默默地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个小心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