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你为什么要那样？”

“阿湛，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莫蔺说，他只是一味地看着秦湛，甚至听不见自己说的是什么，所有的话都像是排练好一样地说了来——事实上，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我是天定的祭司，守卫皇朝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唯一理由。”

自那次谈话之后，两人可以说是不而散——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秦湛单方面的不而散，莫蔺一直在试图说服他，希望两人能过回以前那样的日。

“不可能。”莫蔺声音艰涩，面苍白得如同天边脆弱而虚无缥缈的云，他颤声，“你知的，祭司的责任是守卫皇朝百姓；但你也知，作为莫蔺，我想要的只有你。”

一瞬间，莫蔺仿佛觉到有什么东西刺了里的最，刻骨的颤栗与疼痛从心脏一地向四肢百骸蔓延，使得他甚至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能呆呆地望着秦湛。

这一天正巧是虞国附属国北漠使

秦湛回答：“莫蔺，我只是想知，这个被你一直护着的王朝究竟是个什么样罢了。”

虞策似乎没觉他的异常，依然在秦湛跟前蹦跶，但基于皇帝逆天的直觉，秦湛并不认为他真的一都没看来什么。只是既然对方不说，那秦湛也不会自找麻烦地去多问，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片太平。

对于莫蔺的一番说辞秦湛并不到意外，笑容依旧。

“至于结局会怎么样，就随缘吧，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我我想的，你你应该的。”

“我知。”秦湛打断他的话，“所以我才这么。”他笑了笑，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悲伤，“莫蔺，你大不了再杀我一次便是。说实话，妖类漫长的生命让我也有些厌倦了。”

莫蔺不稀罕所谓的祭司荣耀和传承，也不认为那世俗之及得上秦湛的十分之一。然而可惜的是，他可以不在乎那些，却不能够轻易抛弃上一任祭司赋予给他的责任，更不能辜负百姓和大臣们对他的信任。

“为什么，要和虞策在一起？”他一字一句地说，里的情绪在光的照下被覆盖上一层浅浅的灰，连同着逆光而立的秦湛也成了虚影。

“是啊，我知，这些我都知。”秦湛笑说，风轻云淡的神情让莫蔺愈发到苦涩，“我知很多很多，但是我唯一不知、也唯一想知的，就是如果你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我们之间的结局又将会是如何。”

“我知。”他重复，“那就去你该的吧，祭司大人。”

现在已近年关，秦湛从薄薄的白袍过渡到了白袍外面又添上一件又厚又的狐裘大衣，领柔蓬松的白甚至足够他把脸埋去取了，因为蛇类需要冬眠，又比人类更怕冷，所以虞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的寝殿得烘烘的，又不间断地搜罗来民间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企图以此驱散总是围绕着秦湛的瞌睡虫。

“为什么？”莫蔺问，似乎除了这三个字他就无话可说了一样，“你明知祭司的责任是守卫——”

“而且，我更想知的是，”秦湛加重了语气，“当这个被你护有加的王朝被毁得支离破碎的时候，你又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