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你——”

加莫嘴角搐地看着秦湛变回来之后一双布满月牙形伤鲜血淋漓的大长，【你知让别人残和自残的区别吗？】

秦湛眯一笑，【你说的那样，艾维西亚一刀，给他下剂猛药。】

“你梦！”他压抑地低吼，神直勾勾地看着艾维西亚，海蓝的睛里似有风暴在酝酿，“艾维——你太小看人鱼一族了，我们属于自然，即使是死亡也一样，你永远，永远都不会有再见到我的机会！”

虽然心怀疑虑，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容他想太多，艾维西亚的目光僵地从散落一地的鳞片移到秦湛脸上，对方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如纸的已经引了他全的注意力。

“情？”秦湛了音调质问他，“什么情？！堆砌在亲人和朋友的尸骨上的情吗？！”

秦湛动作一顿，没有立刻门，而是把人鱼的尾变了来，面不改地一连撕下了十几二十片鱼鳞。

秦湛抿着，用力把手中装着鳞片的小盆向他摔去，“给你，这些都给你！”他愤怒得全都在发抖，尖锐的吼声在实验室里回响，“把诺克斯和威廉放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不说还罢，一说起诺克斯，艾维西亚的神瞬间冷了下来，当对象不是秦湛，他一向吝啬于拿自己的人的一面。

“朋友？”

艾维西亚本是要私底下给诺克斯一个教训，并不会有什么可见的伤，多只是让他难受几天而已。他不知为什么秦湛总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上次乔莱斯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加莫看着都觉得疼，【阿湛，你要什么？】

艾维西亚的蛇属让他百毒不侵，唯一击垮他的缺只能是从秦湛自下手。事已至此，他已经不在乎小人鱼‘陪伴’的方式，但那是在其他方面或渠使伊泽尔‘留’在他边的前提下。如果秦湛消散成飞灰，什么都不会留下，艾维西亚又将如何

秦湛恶狠狠地磨着后槽牙，摊上这么一个官方认证的蛇病，他还真是没有半胜算。

让系统黑了实验室门锁的程序，秦湛径直推门而，艾维西亚没想到他会现在这里，一时之间竟直接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应对。

秦湛还想说什么，艾维西亚昂起下，注视着他的神情中透着疯狂，“无所谓——伊尔，就算你死了也没用，我会把你成标本，又或者是把你一地连带骨地拆吃腹，让你无论是生是死都只能留在我边！”

艾维西亚听得面铁青，他咬牙关，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伊尔，人都会犯错，我不否认我的自私，但你也不能因此而否认我对你的情。”

“我就知！”秦湛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充满恨意的神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我就知……你这样的人——自私自利满心冷漠，我本就不该相信你！”

——死变态！

形态，下半却变成了老虎，诺克斯的表情几近扭曲，显然是承受了大的痛苦。

没有搭理他，秦湛把鳞片用一个小盆装起来，披上睡袍直奔实验室。

艾维西亚看着秦湛讥讽一笑，“朋友？你是说——这只异？”他扭看了手术台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诺克斯，笑容愈发轻蔑，“不过一只畜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