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秦湛看谈峥的状态不太对，皱着眉想推开他，却被谈峥一把抓住了手腕，握了后迫似地贴近了他的，“阿湛，

一听到‘回家’这个词，谈峥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许多，连声音都沉了下来，轻笑着问，“回家？谈溯也在家么？”

原希桐呆呆地伫立在楼梯上，看着秦湛就这么没有半分留恋地离他而去，心里一阵冷过一阵，荒凉得如同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

直到失去过后才知拥有的滋味，那时的秦湛是那样好，可惜他不懂得珍惜。而现在的秦湛却不记得他了，或者说是不愿意再记得他，加莫曾脸带嘲笑地和他说，“你真是作得一手好死，阿湛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看到你还是会觉得憎恶。”

这样骨髓的痛，如果不是凭着那企盼和愿景，如何能撑到今天？

“阿湛，”谈峥叫他，脸上几分笑容，“你刚刚回来？”

秦湛，淡淡，“刚录完，现在要回家了。”

“谈峥！”秦湛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谈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

秦湛再一次见到谈峥的时候几乎快要认不他来，他比最初他们认识的时候还要消瘦上许多，穿着整齐严肃的黑西装，衬衫扣也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在秦湛看到他的第一时，甚至有以为是看到了谈溯的错觉。

“阿湛，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大嫂？”谈峥看着他，没等秦湛回答，自己就先笑了，自顾自地说，“不对，谈溯肯定是下面那个。阿湛，他用起来比我舒服？还是后面比我？还——”

原希桐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台阶，他知错了，也许愿意承受任何代价。原希桐知自己是罪有应得，他不在乎疼痛，却希望这疼痛能有个尽，能有个看得见的尽。

“我怎么样？！”谈峥面沉地几步跨上前近秦湛，笑容有些扭曲，“怎么，你心疼他了？”

也不想记得，就这样，再见。”

秦湛着迟疑不说话，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不刺激到谈峥，说实话，现在谈峥喜怒无常的状态连他都有些发怵。

事到如今，他已经退无可退，如果秦湛始终不愿意原谅，那么他也就没有任何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了。

曾几何时，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天之骄，那时候的秦湛会他，会对他笑，会给他饭，会哄着他疼着他，会在他喝酒喝到胃血时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在他把伴儿带回家疯狂一夜之后，秦湛只是沉默地站在门边，然后重复着之前说过无数次的话，“下次……别再这样了。”

秦湛他，所以拿他没办法，而原希桐也无所顾忌地挥霍着秦湛满腔的和包容，甚至刻意在他面前和别人亲以示炫耀。他知情是一场博弈，谁先上谁就输了，当时的原希桐满以为输的是秦湛，而现在他才知，真正的输家其实是他自己。

“你知吗，那是一本能的觉。”加莫说，“原希桐，你到底是把他糟蹋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让一个原本着你的男人变成现在这样？”

最起码，这能让他知这么持下去是可以有结果的，他撑过一个又一个的世界，看着秦湛和一个个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拥抱接吻甚至于床上缠绵却又无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