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南夏暗笑着，摇了摇。

四个穿黑军装的亲卫当下走到街上，把纪明云和黑三等人隔开，恭恭敬敬向纪明云行了个礼：“纪少爷，您没事吧？”

韩南夏应了一声：“要什么样的，让人去买。”

黑三等人脸顿时变了，他们看四个亲卫的打扮，又听那一声“纪少爷”，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冲撞了哪路神仙。四个亲卫还在旁边站着，没有指示，他们也不敢走，就在那儿站着，抖若筛糠。

坐在二楼的韩南夏一下直起，定定瞧着底下着一幕，皱了皱眉，向一旁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纪明云低垂着，摇了摇，径直向二楼韩南夏走去。

纪明云喝着茶吃着包看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叫卖的小贩，嘴边不自觉噙着一抹笑意，中神采也灵动了起来。韩南夏就坐在对面看他，偶尔喝一茶，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几分。

“他们说不清楚，我自己去。”撂下这句话纪明云就冲了下去。没有韩南夏的吩咐，他的亲卫也都不敢拦，只能睁睁看着纪明云离开。

“你让人打死他们好不好？”

韩南夏僵了一下。纪明云很少这样主动地亲近他。

那是黑三。

“每长睛啊！”那人恶狠狠的，指着被糖人污的衣服，嚷嚷，“爷今天新换的衣服，怎么赔？！”

突然纪明云瞅见对面一个糖人的，手艺超，不一会儿就一个半臂的糖娃娃。他从小就喜这些小玩意，但当时纪老爷得严，这小东西是不准带回家的。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如今二十好几的人了，看见之后依然心里。

繁华的一条安庆街，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往下看街上百态，清风迎面，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纪少爷拿着两个糖人乐颠颠地往回走，一时没注意撞上一个人。

纪明云上了楼，角还泛着红。

那人技艺非凡，没过五分钟两个活灵活现戏装打扮的小人就好了。韩南夏隔着一层楼都能猜那是奉光帝和西王，历史上的两个人，早化作了灰，和他们没半关系。可纪明云最喜以两人为原型排的那，遇见演得好的戏班都要红眶。

纪明云把埋到他颈窝里，手搂着他的脖，闷闷：“南夏，我讨厌他们。”

他转过：“南夏，我要去买糖人。”

他没回自己的位置，而是毫不在意地直接坐到韩南夏怀里。

纪明云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就愣住了，再抬起，看见那张熟悉的鄙的脸，眶都涨得通红，只觉得浑血逆，脑发，手却冷得哆嗦。

这辈纪明云从未刻意去寻上辈的仇，但此时再碰上，只觉又回到了那个冬天，那孤立无援，只能死死捂住，听拳脚打在自己上的声音，全上下痛得麻木。

别人不过撞了他一下威胁了他几句，他却要人的命，不从哪个角度来讲，都太狠了些。众目睽睽之下，在韩南夏

一群人围上来，也跟着叫嚷着“小，快赔”“要不让你尝尝我们拳的味”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