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溺的人般死死抱住前的人，甚至快要不能呼。他的脸上漉漉的，他想自己一定是哭了，粘在脸上，都是泪。他什么都看不清，他只知死死抓住这个人，抱他，绝不让他再次离开。

迅速退开，将他的所有思维和理智击得七零八落，他不知自己在哪里，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只清楚地知，面前的这个就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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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那么突兀地突然把他从那个寒冷无助的渊里拉了来。他拉的不是喻轻文，不是唐家佑，而是自己记忆中，那个一直不甘地挣扎嘶吼却无可依无能为力的少年。

唐家佑微微一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不舍地摸了摸秦少勤圆的下。秦少勤脸型偏瘦，偏偏下圆圆的，看上去很多的样。他俯下去，趁着秦少勤不知，悄悄烙下几个吻。

秦少勤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匀称的年轻人，一路将他抱到卧室，唐家佑已经觉到息困难。

可是这次他碰到了秦少勤。年轻人一次又一次伸手，什么都不说地陪着他走过了最无力的那段时间。他会对他笑，他会包容他，他会他。

可惜早上将要清醒的时候他就觉了不对。

他迷蒙中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人，了却一桩心事的觉让他觉得分外轻松。

他说：“你知不知我好想你，好想你……”

这些天自己并没有疏于锻炼，那么只能说明病情又加重了。唐家佑苦笑一下，站了一会儿，调稳呼，才慢慢在床边坐下，默默看了半晌，忍不住伸手去，用指尖轻轻勾勒年轻人的面廓。

岁月时光仿佛倒退到无数个秦办公室的午后，喻轻文给他收拾完办公桌准备离开上课。他不依不饶地总要偷偷亲一下年轻人的侧颊才罢休。那时候年轻人便会这样亲密地抱住他，亲吻他，用一与他的外表和年龄都格格不的纵容和溺的语气说：“乖一些。”

起初变为喻轻文，他是惶惑不安的。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掌握一切，权力地位，尽在掌中。可是突然之间一切都离他而去，仿佛一夜之间，他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无力而无助地少年。任人搓圆扁，什么都不了，在一个个夜里茫然四望，最终却只能咬着牙告诉自己，谁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他只能靠自己。

唐家佑无奈地看着蜷缩在自己膝盖上的睡容安详的年轻人，有些不忍打搅他。他又坐了十多分钟，到膝盖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才轻手轻脚地抱起秦少勤，抱到自己卧室放好。

他睡着了。

秦少勤这一觉睡得格外酣畅。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重新会到太打在上的温度。

那个人许久没有说话。

声音的主人有力地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让他渐渐放松，直至真的失去了意识。

过了很久，秦少勤才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个声音说：“我知，我一直、一直都在……”

彷佛受到了什么，原本静静躺在床上的秦少勤突然蹙起眉，瘪起嘴，动着躲避上面那不安分的手指。

一阵早已明了的淡淡的失落袭上心——轻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