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心累，叫死微漾。

菡萏一字一字缓缓说：“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

“叶郎，我累了。”小到听不清的声音，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自从，因着中规矩，只有皇后可以穿正红，所以菡萏便再没有穿过任何红。菡萏曾说，桃红嫣红都不够纯粹，她宁可不穿红。

摇摇退到了一边。

可惜，他明白的有些太晚了。

御皇轩坐在床榻旁，看着床上已失去血的女，似有锥心之痛。朕不过是想听你服个，就那么难吗？

御皇轩下令贵妃礼制厚葬莲绍仪，且特地嘱咐莲绍仪棺时的服侍为正红。

如果不是语气中明显能听刻意压制却还有一丝漏的颤抖，御皇轩都要怀疑这件事是真的了。

“所以你是芝？”江煜闻言问

但御皇轩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耳朵极其灵，自然是听到了菡萏的这句呢喃。心中一，有些不是滋味。既然她已经示弱，便也不必再为难她，御皇轩如此想着，还未言让其起，菡萏却站了起来，起脊梁，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呆板，连中的两行清泪都让人怀疑是假的。

“没错，我就是芝。”那女答。

“其实当日陛下走后，娘娘的尸便不见了，天一怒，血成河。我恐怕波及到娘娘母家，再加上娘娘一去我也没了独活之心，便扮作娘娘被放这棺材。这支步摇是当初尸不见后在娘娘床榻上找到的，我棺也只带了这支步摇。”那邪祟不知何时已经逃锦屏束缚，幻化成一女的虚像走到了凌空的步摇前，以手轻轻抚着步摇。

“叶郎，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未曾见过你。”语毕，便一撞在了雕着荷的上。

御皇轩被前突发生的一幕吓了一，待回过神来，立下座将菡萏抱起来，往床榻走去，一边大吼：“还愣着什么？！宣太医啊！快宣太医！！”

南辞，江煜毕竟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了，看多了痴男怨女的故事，自然对芝所讲的故事

直到这时，御皇轩才明白过来菡萏当时的反应太过平静。

句好话，顺便再保证一下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最好不过了。

好大一会，还是菡萏先移开了视线，缓缓垂下了。

从泽芙殿来，御皇轩便下令关闭泽蓉殿，泽蓉殿的太监、娥、执行杖罚的侍卫，一夜之间，所有有关莲绍仪的人事都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其实，在把人抱起来那一刻御皇轩便知没救了，但他宁愿自欺欺人的认为还有救，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将人救活。

诺大皇，向来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选秀事宜提前了三个月，新的娘娘带着新的娥主后，便再没人提起已故的莲昭仪。

御皇轩握着菡萏的手，静静的看着她。其实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纯粹的女，又何曾变过？

片刻，太医赶来，只探了探鼻息，然后诊了下脉，便将菡萏手臂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