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着汗走门的时候，柯琅生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

“可以了！可以了！别走啊！”

连瑾随意一瞥，恰恰看到纸上写着“师弟”二字，喝的动作顿了顿，他仰一喝，放下茶杯，：“若是你忙，那我待会儿再过来……”

这竹园隐于山谷，孟玉林他们要找到这里来还需费些功夫，正好让他养一下伤。

48、逃命赶路

连瑾上虽没说什么，但柯琅生知，他必然默许了自己护送他回风山，否则在他伤得连剑都提不起的日，连瑾就能甩开他，独自离开了。

“行了，包扎好了。”连瑾系上结，抬说，“恢复得不错，要注意不要让伤裂开。”

总归这辈，他是要辜负师弟一番情意了。

柯琅生盯着人笑：“我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信中所言字字句句坦坦，你有何不能看？”顿了顿，他试探着握住连瑾的手，有些慨地慢慢说，“情思愁怀，正是当断不断反受

能练剑证明他的果然如他所说并不算伤得很重，能在竹园证明……连瑾并没有舍他而去，昨日的那番话兴许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再一作用的。

连瑾的目光从他的笑脸上过，一声不吭地坐下来。老大夫教的方法把几药粉加兑在一块之后，他熟稔地帮柯琅生去掉包扎的白布，再小心涂上药膏。

柯琅生着急地拽住他的衣袖，草草写完最后一句，收了笔，笑起来：“劳烦你了。”

柯琅生抬笑了笑，一边写一边：“好，很快，等我一会儿。”

“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看。”柯琅生取过压在桌面上的信递给连瑾，“这是我写给师弟的信，你看一下。”

于柯琅生而言，近来最欣喜的莫过于接连两日在竹园醒来，能看见连瑾在院中练剑的影。

柯琅生站在房门前看够了，忽然想起来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向赵之他们说明去向，于是转回房取了笔墨写起信来。

连瑾低看自己的手，白皙的手指上红痕斑斑，是他方才要手留下的痕迹。

连瑾要回风山，柯琅生约莫也是猜到七八分的。既然如此，短时间之内他是无法再回去见赵之了，不如就在这信里一并与他说清楚，日后……日后见面再向他谢罪。

“该换药了。”连瑾走近，把包扎的药与剑都一并放在桌上。

也正是如此，吃饭之时，老大夫话里话外都有遣他们离开的意思。

柯琅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边漾起甜的笑。

过去的这段情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也不是没有内疚痛苦过，只是他始终不住自己这颗心，这颗迷迷糊糊就给了连瑾的心。

连瑾别开视线，把桌上的东西随意揽在怀中，站起来往外走：“我先去了。”

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推门走去，“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放不下就别迫自己一定要到，顺着心意走才对得住在这人世走这一遭，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伤用了透骨霜，这几日又悉心调理，比之前的情况已然好太多了。

连瑾把信推回去，微微蹙眉：“既然是你写给他的，我看来什么？”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明日一早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