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模样之后的无措与困惑。他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施舍一个客厅让方同喻躺着，已经是十分懦弱没用的行为。但他一站起来，走了没两步，边的人如同惊醒了一般，呼气气声音顿时大了数倍，艰难地睁开了睛。

“没什么。”方同喻回答。

方同喻的嗓音犹如生锈了的铁丝地面：“你不用什么，我也不会求你怎样。”他用力地气，好似说话对他来说是十分费劲的事，“……你可以把我扔去，但我不会走的。”

“我帮你叫了救护车……”祝乐辞努力地说，“等会就来了。”

他把手往回，方同喻还执拗地不肯松手，他一下就失了控制力，用力一挣，竟然直接将对方的手甩开了。祝乐辞后退两步，握着自己的手腕，又看看方同喻的，几乎是自顾自地念：“你怎么了？”

“你放过我不行吗？”他酸涩地问，“都成了这样了，你不可能再让我像以前一样对你……”

方才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现，他神情灰败，走路时甚至有摇摇坠的觉，仿佛一个不慎，就会往一边侧倒去，再也爬不起来。

他死死

方同喻站到了他背后，沉默着。他僵立许久，试探地往前迈了一步，方同喻也跟着走了一步。

祝乐辞咙吞咽，加快脚步，沙发上的人立刻坐了起来，想来追他，又摔在了地上。

他瘦削的肩膀往里缩着，每对着方同喻说一个字，都要费大的力气。他本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嘴拙，两只手绞在一块了，拼命地说：“我不想见到你……你回去，好好地过你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祝乐辞心里空的，眨了两下睛，就向自己房间跑去。方同喻没再来拦他，方才被甩开了手，就知自己不再有拦的力气了。

方同喻似是有些恼怒，眉皱了皱，扭开了脸。祝乐辞手足无措，睁大了睛，问：“你到底怎么了？”

方同喻咙涩无比，声音都是嘶哑的：“我不去。”

他转，步伐缓慢，走到桌边了两张纸，捂住自己的鼻。

他一下崩溃了，两发红，呼急促地用力摇，想往前跑，却被方同喻抓住手腕。肤相接的地方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转过来，另一只手想把方同喻的手从自己腕上掰下来，被方同喻再次抓住。他咬了牙，闷疼，快要呼不上，哀求地抬了，却看见方同喻神沉郁，动也不动地钉死在自己上。

祝乐辞的指甲抠破了自己的手指肤，两的睫不断扇着，呼渐渐重。

方同喻没有回话。他听着后地上的声音扑腾，被被掀开，那人吃力地爬起来。脚步声一往他那儿接近了一步，他就浑发麻，大脑层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差就要跪下来。

红的粘稠从鼻腔里微微爬了一儿来，在那张白得毫无人气的脸上，十分刺目。

这次有被垫在底下，几乎不疼，也没什么声音。祝乐辞仍是听得心惊胆战，听他：“别走。”

祝乐辞低着：“你……你要去。”

祝乐辞浑浑噩噩地看着他，目光几乎失了焦距，即将有泪涌来。他微微地张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可能有半分钟，他的目光又渐渐凝起来，喃喃：“你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