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喻挲着相框，肩膀与他相贴，亲近得毫无芥：“乐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看，你们像不像？”

静默了大概有半分钟，祝乐辞地开：“嗯。”

一反常态，方同喻的下一句话，语气竟然变得柔和了许多：“你不睁吗，我记得你想看妈妈，这样怎么看呢。”

他盖着轻薄的被，上不着寸缕，左手着冰冷的镣铐，右手则上了药，安静地摆在侧。

祝乐辞启，又闭上，好半晌突然大大呼起来，迟钝而迟疑地说：“哥……哥？”

祝乐辞有些恍惚。

他第一以为见到了长发的方同喻，第二又以为见到了自己。他与方同喻有四分相像，这个女人巧妙地介于他们之中，像他们任何一个人。她的面容温柔，神和蔼得过分，丽，却又得不太正常。

他不想应。

一片影从上方打下来，仿佛是对方探过来，遮住光线。祝乐辞像死了一样躺着，听见对方说：“我知你醒了。”

方同喻在他认知到自己份之后，疯得越发不知收敛了起来。祝乐辞被他锁在这小小一方房间里，看他时而笑着对自己施暴，又在自己过去之后，慌张地抱着自己上药。方同喻以往沉静的形象

方同喻字里行间隐喻着的那个意思，他也看到的线，但自己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将它拽。

那人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乐辞。”

一个正常的、带有时间刻痕的相框。

他的思维一片空白，仅仅想了这句话，已经是极限了。他就一动也不动地这样躺着，久到不知多久，发涩了，他又闭上。

似乎不是一个房间。

祝乐辞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另一个床上。

来，用手指碰他的脸。灼的视线投在他的上，那人犹疑许久，地搂住他，发似哭似笑的声音。

祝乐辞只看了一，就移不开视线。

就在这个时候，床边传来轻微声响，他才发现旁边是坐着人的。但他也不愿意去看，嘴发白，空气一片冰凉。

他直愣愣地盯着天板，许久没有动弹。

“是吗，”方同喻又问，“那……我和她像不像呢？”

方同喻眯起睛，毫无温度地笑：“你猜到了吧。”

祝乐辞的心已经麻木了，以至于他现在竟觉得自己半觉也没有，难受吗，痛恨吗，什么都不知。他再次撑起，了无生气，放弃的主掌权，被方同喻扶着坐起来。不这是不是又一个折磨自己的手段，或者方同喻发疯的前兆，他在这一刻都在意不起来了。

“……像……”

方同喻凑近他，那些锋利的态度、言语，都从上消失了，手指指着相框中那个笑得温婉的女人，语气甚至显得亲昵：“你看，你和她是不是很像。”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不亚于噩梦。

照片上除了她，还有两个人。男人搂着她的腰，低亲吻她的发丝，孩则牵着她的手，被她抚摸着发，拼命板着脸要装成严肃的小少爷，嘴角却也忍不住勾起。

他混地也。

这是一个禁词。他说了，便必须迎接相应的代价。

他垂着帘，对方神镇定，只稍微停滞一刻，从床柜取来一个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