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他又想起来柏赢与同喻的事——他亲看见的，柏赢吻了同喻。

等等足足半分钟，对面接起：“同喻？你有什么事？”

祝乐辞没有理他。

支离破碎的心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折磨了，再自欺欺人也总有个限度。他刻意忽略了许多事，或者说刻意淡化了它们的存在，在这一刻，他没有能力接着封住它们，它们便狂暴地涌来。祝乐辞痛裂，说不哪怕一个字，柏赢又喊了他两声，使他更加难过。

柏赢难得地慌了，拍拍他的脸：“你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祝乐辞被这句话戳到了心底，终于有了儿动作。他抬看了看柏赢，对方皱着眉，英俊的脸上是他极少见到的关心与焦急。柏赢是很少过问他的事的，因此在那一刹那，他有一动泣的冲动。

方同喻坐在车里，帘低垂。手机放在下方，屏幕上播放着画面，连声音都清晰无比。监视的位置选得好，不不低，光线充足，二人的表情能够尽收底。

祝乐辞没有抬看他，仿佛天塌了一样，甚至要从他手中脱离去。柏赢行抱住他，他也全无回应，柏赢便将他抱到了最近的沙发上。

“我现在不太方便。”

要将祝乐辞到什么程度才足够？让他

过了一会儿，他见柏赢了楼，低下，再次拨通了祝乐辞的电话。

他抱住，虚地卧在柏赢怀里，冷汗不停下。柏赢脸也不好，始终得不到回应的觉让他心烦意，只能抬起对方的脸，让祝乐辞注视自己。

那声音里带着焦躁。方同喻保持着语气的平静：“我漏了一份文件在家里，你能帮我取一下送给秘书吗？时间有赶，我找不到其他能我家的人。”

他尝试发声的样稽而可笑，纤瘦的肩膀开始颤抖，传导到握着它的手中。柏赢一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直到祝乐辞中溢泪来，发了，险些要落到地上去时，柏赢才反应过来。

他神经质地咬，又握拳，指甲陷手心。目光锁在祝乐辞上，神不见底，半晌，他抬望了望窗外，拨通了电话。

他又抓住祝乐辞的手臂：“你消失的这几天到哪里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找了你很久，但你不回家，电话打不通，实习公司那边也没有消息。”

对方显而易见地犹豫了，沉默许久，终于：“好。”

“……”

这一切落在另一个人中，显得有些刺目。

方同喻语气放轻：“谢谢你……柏赢。”

与人的接曾让他喜无比，但现在却成了折磨，耳边循环着方同喻的威胁，脑中不断放映自己曾经所见的场景。即使本能地贪恋对方的怀抱，但心里已不由得因此而恐惧。

短的几天内已被击碎粘合了好几次，唯独这次，他徒劳地盯着自己的手，张嘴努力，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吐不半个音节。

方同喻：“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备用钥匙在办公室隔间的屉里。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去吧，不去也没关系。”

方同喻的神有绝情，他想，可能神状态实在太差了吧。

祝乐辞没有接。

但是——还不够……

祝乐辞脸苍白得吓人，像是哑了聋了傻了一样，只知盯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