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脸上依旧带着只有对着儿时才会有的那逗小孩儿的笑容：你能天天把这家里收拾

如果不是后来许妈妈有了外遇，或许许恒轩会一直那样安自己，并且平稳地长大。但是意外总是不定期来临。

“那不是一会儿还来么！”许大夫像以前一样戳戳儿的，“别拧了，快去活去！”

许恒轩的母亲就是个十足的懒人，他们一家三放一起比，她应该是最懒的那个。那会儿她成天在家里，但是也没能让许家爷俩吃上一乎饭，也没说把家里收拾得有多净。她净，但也就是净她自个儿。

后来许恒轩的同学来家里玩儿，无意中说了一句：我靠！许恒轩你家就是猪窝啊！

没人知许恒轩曾经也是净过的，包括路宁都不知，许恒轩一度甚至是比一般同龄人都要净。

“知了知了！”许恒轩瞪了防盗门一，底的情绪有复杂。但最后他还是听了许大夫的话。

后来她给他的零用钱开始变多，从二三十变成了三五十，又从三五十变成了百八十。而她不回家的次数也跟她给的钱一样，直线上升。

说完这话她给许恒轩拿了二十块钱零钱，让他自己买吃的，然后就提着包去打麻将去了。门被风带异常响亮的撞击声，那时的许恒轩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当时的许妈妈笑说：那就别让你同学来呗？来了我还嫌吵呢。

原来他已经这么在意那个人的看法了么？

当时孩们小，也就小学二三年级，说这话并没什么恶意，行事也都是直来直去。但是许恒轩却把这话往心里去了。后来他跟他母亲说：妈，您每天都在家，又不用去工作，有时间的时候就把家里收拾一下呗，我都不好意思请同学来家里玩儿了。

他承认他从洪锋里看到诧异和似有若无的嫌弃时心里很难过，是那很明显的，不能忽视的难过。

其实班里有不少的同学都羡慕许恒轩隔三差五的就有零钱，想买什么吃就能买什么吃。但是他们不知，许恒轩反倒羡慕那些同学们每天回家都有妈妈的饭菜，还有熨过的平平整整的红领巾。

那时候他父母还没离异，他母亲也没走，一家三在一起，一个行医，一个上学，一个其名曰照顾家。只不过行医的是真行医，上学的也是真上学，而说照顾家的，却并没有把家照顾得有多好。

“你说啥？我没听清！”

么呀？人都走了。”许恒轩闷闷地拾起地上的衣服，手欠地揪着衣服上的纽扣。

有一次许恒轩看到母亲脸上有伤，而他母亲持着要离婚，就问她：妈，你怎么样才能不跟爸爸离婚？

或许对于那个年纪的孩来讲，有妈妈在总是好的。

许恒轩也说不清是从哪天开始，母亲一去就打通宵的麻将不回家了，明明以往都只是白天玩的，但是那阵夜里也会去，而且可能一去好几天都不回来。

“我说收拾什么呀！人都走了！”

许恒轩脑里胡思想着，手上可一刻都没停地忙活。

再后来许爸爸看不过去了，两就开始产生这样那样的矛盾，吵架似乎成了家常便饭的事。

许恒轩那时时常在心里安自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起码有一样，也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