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明想了想：“我找了你一会儿。”

谭天明说：“也去冰岛找你了。”他说，“你转机去丹麦我也去了。”

苏启明竟然笑着给他眨睛：“我逗逗他咯。”顿了一会儿又，“我早先就让渔船在附近停着了，我上功夫从来就不差嘛。”

辜可纳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生气地往沙发上一缩：“那你告诉我你海什么，骗他什么？”

谭天明蹙了蹙眉：“嗯，忘

辜可纳对于“一会儿”这个时间段保持沉默。

谭天明趿着步走到了他面前，然后顿下了，他伸手抓住了辜可纳的手，抬着睛认真地看着辜可纳：“是我错了。”

辜可纳靠在沙发上没动，他没看那个敲门的人也没看那个离开的人，直到他听见了关门声。

谭天明还是想了想：“你去那里之前忘了跟你讲一句不要走。”

“你不知而已。”

辜可纳呼窒了窒：“忘记了？”

辜可纳抿了抿：“找我什么？”

“哒哒”两声，像是擂在他的。

辜可纳笑了一下：“我这么好哄啊？”

苏启明对于自己突然被提及好像有些讶异，还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笑：“你跟爸爸的事情你们自己谈。”他说，“那我跟他的事情是不是也得我们自己谈？”

苏启明眨了眨睛，朝他笑了声：“好，不说。”

关于谭天明的事情，关于谭天明这个人在背后是怎么的脑不好怎么的分明了许多却从不会表达。

谭天明抓住他的手放在下亲了一下：“原谅我吗，小可？”

辜可纳了。

辜可纳讲：“你别说了，你让他来，你让他自己跟我说。”

辜可纳看他：“那你呢？你跟那个凌茂呢？”

门响起了敲门声，“叩叩”几声，有条不紊。

辜可纳皱眉：“变态。”

谭天明门见他披衣服还蹙了蹙眉：“你这什么奇怪的品味？”

苏启明还伸手整了整自己衣领：“聊胜于无嘛。”说完直接走门了。

他长到这么大了，还是像一个索求无度的小孩一样在索取着别人的一切。

苏启明收回视线笑：“小可，他从很早之前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他说，“他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他只是没告诉你。”

谭天明难得地沉默了片刻：“那怎么哄？”他从前就不会哄辜可纳，辜可纳每次生气脚之后还是会乖乖地回他的边，他从来不觉得辜可纳会离开他。

苏启明笑眯眯地从他面前站了起来，他隐约听见了汽车的引擎声，透过窗能见到院门停到了一辆车，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推开这个矮院的门，走过这个小院。

他从前一直想自己伟大，在情面前从不计较，到来发现自己分明才是最计较的那一个，他要付也要回报，他需要人，也需要自己被需要，他站在制上指责谭天明不以真心对自己，指责谭天明不把自己当生命中最重要的来对待。

苏启明迈开步走了过去，他打开门，让门外的人走了了，随后从衣架上拿了个衬衫准备门。

辜可纳低看他，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嘴，最后停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他不讲话，他想听谭天明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