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了？”依旧

楚忆裹了被，脸边传来一阵乎乎的气焰，顺着鼻到耳畔。熟悉的气味传来，只是从来没挨这么近过。和以往不同，这个气息更加重，醇厚。那人灼的呼吐的气，像是蒸笼一样，闷得人发慌，楚忆翻了个，脸朝着天板仰躺。

楚忆睁睁看着那人脱了衣服，上颇形的结实肌，略宽的后背随着肩膀起伏。东棠的发育得很不错，秀的双已经攀了些刀刻般的腱，浑上下展现一飒的豪情。

“没！”少年看穿了心思，才不好意思承认呢。小爷难要说我不止在想爸妈，还在想你呢？

这个人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或许早就超过父母了。这么想或许有些不太像个人样，但这的确是真真切切的。楚忆现在觉得好像没有父母陪伴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反正……他有东棠呢。只要有这个人在，就完全不用担心。

黑暗之中依旧能从窗外的微微月光中看见那人的双，黝黑泽的眸，的鼻梁，嘴捂在了被里，看不清表情，却能看到那人中一丝不苟的真诚。东棠同样是注视着楚忆的睛，轻微的眨动作带着翻动，一举一动中都透着灵。

护着他，照顾他，替他打掩护，给他送弹珠……

两秒后，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没呢。”

屋里静悄悄得，只有两人的呼声。楚忆摊开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躺在这人边竟然是那么放松、安稳。抬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闭的双，睫随着呼轻轻颤抖，就这么一刻，楚忆似乎知晓了。

“你睡里边，”东棠闷闷地：“我怕你晚上下床了。”

“我就睡外边，挤一挤吧！”东棠坐在床沿边上，蹬掉拖鞋，顺势一倒。

东棠钻一个铺盖，打死也不想和陈胖挤一个被窝。

可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时候，他对东棠的情，已经变了，超越了兄弟之间的情谊了。

“你还想着你爸妈呢？”东棠的声儿从被里传来，翁翁的显得极其稳重。

三两下爬被里，两小孩儿面对面侧躺下。东棠从被里伸一只手，摸到床边的开关，‘啪’得一下，屋里就黑了，只从窗外几缕淡白的月光，照在地板上。

楚忆面沉重，咬了牙关，半响后才轻轻地吐一句：“嗳，睡了没？”

天板的灯被地板反的月光照亮，微微得如浩瀚星空中的一颗星星。明明不太明显，楚忆却越看越神，只觉得那白炽灯比太还刺，悉悉索索之下，完全没了睡意。

楚忆也当着面，也不扭地脱了衣服。相比之下，楚忆那材都算不上标准了，甚至有些单薄。楚忆搓着自己的肚，虽然也有腹肌，可属于那瘦浑合天成的肌，远远没那饱满立的看着来劲。

两人不开了，楚忆在被里捣鼓了几下，也没了动静。

为何在父母面前那么拘谨，和东棠呆在一起却是放开了快活。在他成长的路上，最开始认知世界，看懂社会的时候，陪在他边的，一直是东棠。

“睡不着！”楚忆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怎么也躺不舒服，正巧东棠也没睡呢，又转了个，面对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