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日的话，我可以带你上来。”看了一了些许鱼肚白的天际，穆卓收回视线，看向边上的人，弯起的眸中有着让人分不清真假的温柔。

穆卓不是个容易将情与理智混淆的人，然而在面对边的这个人的时候，他却总有无法清晰地分辨自己的想法觉，以至于他现在都有不确定，自己此时的行为，究竟是于对这个人的那份探究的兴趣，还是于那份他不以为意的“好”。

可是，一直到那个人如他计划中的那，承受了那超了自己能力的冲击倒下，他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听到容漆的笑声，季榆稍显不解地偏了偏，但还不等他声发问，侧现的人就拉走了他的注意力。

他亦是第一次察觉到这其中的分别。

大概是没有料到季榆会说这样的话来，穆卓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判断对方究竟是在敷衍，还是纯粹地行叹。

那位先辈的上，有着太多没能解开的谜团——连同他的后代一起，在被提起的瞬间，就让人想到“秘密”二字。

曾经于人界的那个幻境，穆卓并非没有其他破解的办法，只是当时他的脑中，却第一时间冒了季榆这个有着初代主君血脉的人。

就仿佛曾经只存在于背景当中的人，突然有一天，在他的视野中变得鲜明了起来，那与周遭有着太大差别的存在，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视线。

寻常的人——无论善良邪恶，偏执柔情，又或者冷淡疯狂——总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想要寻求的东西，可唯有这个人，他从来没有在对方的上，看到过任何这方面的东西。

“你知吗，”将视线从季榆的上移开，穆卓眯起双，看着那一地朝着空中攀升的太，语气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我总是看不透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穆卓突然就有想不起，这个人在他记忆中曾经的模样了。

到目前为止，穆卓应该是第一个，纵然他尽数知晓了对方的过去，

那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如同心脏不经意间的悸动一般的受。

那个地方与季榆上的血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或许能够从对方的上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穆卓记得，那个时候他替自己找了许多极说服力的理由，然而事实上，他唯一想要知晓的，就是那个人想要寻求的东西。

然而，直到初升的朝将这个人染上一层耀的金，他也依旧没能得一个有可信度的结论。

——一如现在这样。

在他的印象中，这似乎还是这个人第一次，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用意的举动来。

“自己用双脚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受，和被人揽着腰带上来，”他小小地吐了一气，语气中带着些微慨一般的情绪，“……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季榆在日之前登上了山，挑了一个视角良好的地方坐了下来，容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和穆卓对视了片刻，季榆转过，看着天边被染上了些许灰暗之外的彩的云朵，略微弯起了双。

“是吗？”如同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季榆轻声笑了来，“看来在这一上，我们难得地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