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了那些被他抛在后的世界的人们，他突然就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尽同样的张狂与肆意，但此刻的季榆与当初他所扮演的那个角，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别。

这大概就是人界和仙界的家伙，会那么讨厌他们的原因吧。

想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知晓了某些事情之后，以这样直接的方式，来和这个人见面。

比起这个理由来，他反倒是觉得自己究竟是不是原主，对于这个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的说法，还要更可信度一些。

然而，他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明白过这个家伙。

就算没有到达“喜”或者“”的程度，但穆卓想，季榆对那个叫柳君迁的家伙，至少是有些好的。

“那么，”没有开回答穆卓的问题，季榆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饶有兴致地翘起了嘴角，“你又是怎么确定，我就是原来那个人呢？”

季榆收回视线，看向边上跟上来的穆卓。

——当然，若是当时被卷幻境当中的人的穆向苏也一样。

的确，这一路过来，除了柳君迁之外，他还没有碰上过其他任何质疑他的份的人——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对于那些与自己没有太大系的事情，人们的接受程度总是乎意料的，哪怕是再荒谬无稽的传言，只要无法确证否定，都有值得相信的地方。

那或许可以称为直觉，又或许可以称为偏执，或者其他别的什么东西——但总归那都不是由理智所控的事。

纵然他成功地将人带了自己挖好的坑里一次，可他却依旧不清楚，这个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但穆向苏却并不在此之列。

要知，当初如果不是季榆持，柳君迁可是极有可能一同丧命在那里的。

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让季榆不由地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不知该怎样回答。

对于穆卓来说，这两个人的命，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情，就是这样麻烦的东西。

也不知是不是在思考穆卓所说的东西，季榆好半晌没有说话。他垂下，盯着脚下不知名的

“如我们这般的人，比起那些所谓的逻辑与理智来，”轻笑了一声，穆卓再次开，“更在意其他的东西。”

“是啊，为什么呢？”许是看了季榆的想法，穆卓蓦地低声笑了来，“明明格上，有了那么大的差别。”

“向苏在见到你的时候，有怀疑过你的份吗？”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声，穆卓问季榆。

穆卓原本以为，前的这个人，也应该明白这些才是。

相比起季榆来，这个人反倒更像传说中那并不存在情的怪。

“这么让他把你当其他人，”穆卓的声音打断了季榆的思绪，他看着面前的人，带着笑意的表情让人猜不透内心的想法，“真的好吗？”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离开这个本与他没有太大关系的世界，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尝试着去适应重新拥有了情的日，但是——

作为最清楚内情的人，柳君迁能够想到的事情，穆卓自然不可能想不到——季榆可不觉得，对方会因为他的还留有生命征，就判定他并未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