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喂了这猫四五天，那猫也很聪明，已经学会早上蹦到床上用蹭钟荣的胳膊，作势要当个球闹钟，非把他折腾起来不可。钟荣爬起来之后给他准备早餐猫粮，接着就穿好西装门，临关门的时候那只猫会蹿到玄关冲着他喵喵叫，直到钟荣把门关上的刹那，才能让它圆的大睛随着门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待到晚间钟荣回来，也能看到它从客厅的小窝里来，一把扔下手边的玩，连带爬地蹭到钟荣面前，对着他喵喵叫，它天生有黏人劲儿，钟荣抱过他一次，它就扒着钟荣的手不松开，钟荣毫无办法，只好把它带到厨房去，让它趴在餐桌边上乖乖呆着。这猫倒也听话，让不动就不动，哪怕钟荣换了三菜刀切切海鲜切蔬菜，这猫都岿然不动，钟荣一面用火烘着，一面回去看它，看到那双黄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见他望过来，便歪着脑袋了，侧面躺倒又蹬了蹬，冲着钟荣“喵”了一声。

在厨房的光下，这只猫上的光而柔，那些黑的发看起来燥而整齐。它的睛眨了又眨，这才直起来，冲着钟荣摇了摇。钟荣问：“要摸？”那猫不知听懂没听懂，又细声细气地叫起来。

不觉得这小东西哪里可，虽然那的确又又柔，可在他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一个逗人开心的小玩意，钟荣等着把他送给冯珵的时候能有些转机罢了。

那天，冯珵从浴室来，他将钟荣的T恤卷了两卷在上，也就站在这厨房门，他瘦弱的像个孩，钟荣用勺柄搅拌着面前的海参粥，随问他：“想吃什么菜？”冯珵傻乎乎的，又倔又蠢，站在厨房门问他：“我们和好了吗？”他那时的神情中有羞窘，却也有一些不甘和难过，像是受了伤，又像是奋不顾地要走到他边去。钟荣向他招了招手，冯珵却扒着门不动，钟荣看着他，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很有些轻视的意味，但他心里其实也存着些温柔。他说：“过来。”冯珵这才走了过去。钟荣将他揽怀里，一面吻他的脸颊、一面他的，冯珵偏过去，钟荣却扳着他的脸转过来，一也不容许他躲开。冯珵靠在料理台边上，钟荣吻着他的肩膀，那上面有些薄荷的味，钟荣俯下去，扯开冯珵的。冯珵颤抖着，那是他们过多次了，可他仍旧没有习惯。钟荣问他：“洗净了吗？”冯珵从嗓里吐一声“嗯”。钟荣逗了几下他的，那小东西颤颤巍巍地立起来，钟荣笑：“你发育好晚。”说完，一了去。冯珵仰起，钟荣给他了一次，他抖得厉害，半是激动、半是白日宣的羞

这场景叫钟荣几乎有些恍然。这猫太像冯珵了，黏人、乖顺、撒，冯珵曾在一个炎的夏天坐长途火车来到北京，他上带着铁车卧车厢里那腐败和憋闷的味，在太下晒了许久，被蒸发掉了，可还是有些残余，他不大汗，但那一天额上全是汗珠，站在钟荣面前，和这只猫的神一模一样。那饱着期待、忐忑、希冀和畏畏缩缩的目光，很多年都没有变过。钟荣放他屋，又抓了换洗的衣给他，声隔着门响起的时候，钟荣的下的发痛。这神独一无二，只有冯珵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