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了下他的脸，表扬说：“行，懂得装傻，不错！”

不所料，隔了没两天，陈冀生主动跑来勾搭我了。这家伙殷勤地带着我们参观工厂，展示样品，中间狠狠地自自擂一番。又开了无比丰厚的条件。虚伪地半推半就之下，我这笔应急的单，总算有了着落。

裴非小神一飞：“装傻不难，比装聪明简单多了。”

☆、第06章搏

我踹了他一脚，严肃地批评他说：“嘴怎么那么气啊，没看我们裴非在嘛，影响多不好。再这么肮脏，我屏蔽了你！”

老狗和郑义看着闹，一起鬼叫：“前行吧，前行吧，你家裴非等不及了！”

老狗哈哈笑起来，抱怨地说：“要不为了你，我可犯不着跟着他去参观什么破工厂，现在耳朵还嗡嗡响呢。还连带闻那一鼻的狐臭味，你说他那病多少年了，也不知香。”

老狗还是拿他的名字开涮，说：“看他那名起的，小时候吧叫陈生，现在又叫什么Bobby陈，不就是爆陈嘛！我看他整个就是贼心不死屡教不改！”

笑来着。”

裴非在旁边叼着薯片，不动声地幽幽话说：“我觉得，他肯定还经常嚼大蒜味的香糖。”想起陈冀生那从未清新过的气，我们几个心领神会，哄堂大笑。

那天从酒吧来，已是夜。打发走老狗郑义，而后送裴非回家。我们喝了不少酒，却都没醉。脑清醒之中带着亢奋，心情平静之下暗激涌。正在跃跃试想

裴非租住在靠近学校后门的小区里。那条街有个极富个又匪夷所思的名字，叫信街。而裴非所居住的那个小区，顺理成章地叫“信一村”。

裴非赶纠正：“决不是臭味相投。是情投意合！志同合！天作之和！”

我心情大好，正有兴致，便跟他神侃起来：“谁说人家Bobby陈不香，人家了！不过得狐臭味的，那叫一个特立独行！”

裴非夸张地起来，大笑着跑了开。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十八岁，在中教室走廊外面，与懵懂青葱的恋人一起，不不顾地嬉闹着。

尤其宿舍楼，还是充满了屈辱烙印的日本式老建筑。外观尚且固，内结构却十分陈旧。暗的八人间，铁床上下铺，没有浴室。厕所在走廊尽，连门都没有。迫得学生们纷纷外租房，散居于学校周边，形成了独特的景观。

郑义叹说：“在衷于踩乎人这一上，你们一对可算是臭味相投了。”

末了，喝到微醺的裴非，喜笑颜开地对我说：“大雁，估计你也找不着更好的了。咱们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情之路上，定执着地携手前行吧。”

隔了半晌，裴非忽然换上一张挑逗的脸，故玄虚地说：“大雁哥，其实吧，有好些人在追求我……我不饿！”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念想到方才我的“叫”理论，恍然大悟。对着他的毫不留情地打了一掌。

裴非他们学校成立于解放前，历史悠久。久到一块砖石一廊都年近甲，满目苍桑。

晚上酒吧庆功，我们这些得尽了便宜的人，又忍不住很不厚地言语羞辱了陈冀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