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都给自己把脉，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这才是最让她忧虑的，自己的已经在变化，她却知不到带来的影响。

“除了那老妖妇，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不过师妹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又是这，应该会有一两个仇家吧。但是也别担心，以师妹的本事，一般人不会招惹她的。”

雾沉默，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门。

晚上，二人一人翻着古籍，一人翻着剑谱，都不再提起那个话题，但两人心思却是绕着百转千回。

苏墨安随着顾念的醒来而醒来，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她闭着，躺了会，才爬起来穿衣。

所以，招惹她的就不是一般人吗？

为什么苏墨安会突然谈到死？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的事，她还是太弱了，苏墨安都不愿让她知。

第二日，顾念起了个大早，去敲苏墨宁的房门。

“墨安可有什么仇家？”

“应该没事的。”苏墨宁见顾念如此严肃，也凝神想了想，“那日我给她把过脉，确实是没有异常的。”

苏墨宁一脸郁地来开门，却是看到扰人清梦的顾念脸比她还要沉重，于是她打了个哈欠，让顾念去。

“那你教我把脉吧。”

念取代胡耀刺了那剑以后，那地方就渐渐变红，到最近，已经能看完整的形状了。

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想顾念活下去，却还要求对方记住自己。记住自己，然后呢？然后，不要有他人，孤单一生么？

“那之前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送你的那小瓶忘川，可还有？”

彼岸象征着什么，苏墨安是知的，她了最坏的打算，或许里的问题一旦爆发，就是她的死期。她的脑袋上悬着一把剑，但她不愿别人也因这剑而恐惧，尤其是顾念。

“之前你不是没跟着吗？”

“人有旦夕祸福，早些备着总是好的。”

“你一大早就是来问我这个的？”雾倒是起了，只是对苏墨安的到来到奇怪。

“师，墨安最近是不是了什么事？”

“没有啊，你不是一直都在么？没发生什么事。”

“我不是在纠结吃不吃亏。”雾难得地也严肃起来，“你到底了什么事，怎么会遭遇不测？”

“若我遭遇不测，你便将忘川给顾念喝下，越早越好。”苏墨安一脸严肃，“放在里递给她，别说是伤药解药或者我留下的。若她没心思喝，去也行。”

“我拒绝。”雾认真地看着她，“顾念她不会想要失去这

“放心，我正在新的忘川，只是还需要些时日，好了我再给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真是令人厌恶啊，苏墨安。难怪顾念没有答应你，这心思太过人所难了。苏墨安抚上左，波光潋滟中，那朵仿佛活了过来，在波上微微摇晃。

“若是她瞒了些什么呢？”

“你学这个什么，师妹医术卓绝，有她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