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结果比这样更好？

一个人在墓地边坐了很久，康玉珠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退无可退，索就咬着牙走下去。那些不让她安稳度日的人，也都别想要安稳。

里岛说大也不大，总是往外跑，偶尔还是能碰到些熟人。比如在天咖啡休息小坐的时候，正遇到着t恤仔，背着大号双肩包坐在邻座的卓缘。

-

选择这些去自然都是卓扬的主意，貌似低调，又很闹。兄弟俩通常是一轻便的休闲装打扮，鸭帽低低遮住了脸孔，倒好像生怕被谁看到一样。

康玉珠恨恨地起了拳，予思啊予思，枉我这么多年，对你悉心照顾、维护，多少次惹祸犯错，还不是我跑到夫面前搬的名救兵，使他睁一闭一，不然你怎么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如今你翅膀了，被哥哥爸爸两下着，反过来算计小姨，真是愚蠢！真是无知！真是自不量力！

最终她将怒火全盘转移到了严予思上。那小声声说为了大哥什么都愿意去，受多大的责罚都甘心，明明商定好再不多透半个字，谁知跑到严予行面前嚼告黑状。

从卓扬的墓地回来，康玉珠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

即便严予行挑明了顾念旧情不会揭发她的恶行，可她依旧害怕外甥会在无意之间将这个秘密去。自己带大的孩怎么会不清楚，那小看起来年轻有为，其实并不明。

几年了，见不得光的事情没少。她对自己翻云覆雨的手腕还是很有自信的。整件事原本理得天衣无——卓扬死了，严家与卓家再次翻了脸，一应罪责都被严予思承担下来，虽然惹得严耀钦震怒，甚至差一痛下杀手，却终究撑过去了，一切归于风平浪静。

康玉珠以为，这一页圆满地翻了过去，再不会生什么波澜了。她依然是严家的半个女主人，严予行依然稳坐太之位，严予思依然浑浑噩噩着他那个外表看去风光无限的小少爷，谁知偏偏要再横生枝节！

于是她找了人暗中盯着严予行的一举

接下去的一周，严耀钦并没给大儿安排过多的工作。严予行忙碌了一整年，难得清闲下来，赶带着弟弟满里岛吃喝玩乐起来。行程倒是安排得颇为丰富多彩，去博馆看展览，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动作大片，去迪斯尼和严予思心仪的那些卡通人们亲密接，去品尝米其林星级大厨当艺术品烹饪的料理……许多年来，严予思其实过得很孤独，说到朋友，也只有自家大哥了。

这一次卓缘倒没有当即冷语相向，或许是时间太久没那么介怀了，又或许是碍于公共场合的关系，她还淡淡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甚至于，在卓扬去咖啡的时候，她还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话了几句，介绍着这一家小店的招牌和特。

严予行虽然因为母亲的关系对卓家人全无好，但他毕竟是年轻男人，懂得什么叫绅士风度，并不会主动去为难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更何况对方主动攀谈呢。于是于礼貌，也不冷不地回答着。

-

从远看，因为视觉落差的关系，这一对年轻男女仿佛靠得很近，正抵说着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