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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2/2)

第二天早上,卓扬是被吓醒的。

明明知没有听众,他依旧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像是教徒面对神像在着虔诚的祷告。

被一双略显糙的厚实手掌着,浑放松,卓扬不知何时睡着了,呼悠长而平稳,嘴傻乎乎嘟着。严耀钦想去帮他理好额前凌的碎发,猛然想起手上还沾着药酒,情急之下赶在衣服上大力蹭了几下,确认彻底净了,这才用手指轻拨开发丝,净清透的睡颜。

可语言总是苍白无力的,纵然心里有着多少疼惜与意,能说的,也不过就是那些字句。严耀钦悄无声息地和衣侧躺在卓扬边,屈起手肘撑着额,默默凝视着儿的睡颜。无尽衷,都了这炽而专注的目光之中。

☆、难以启齿

了个梦,梦境浪漫而妙,甚至还飘落着火红的木棉。这个梦里没有跌落,没有追杀,没有妖鬼怪,可对他而言,却是个十足的噩梦

倒了药酒在手上,细心搓在淤青。儿的肩膀很单薄,照比同龄的孩要瘦弱很多,骨清晰可见,仿佛稍稍用力就会碎掉一样。严耀钦心里一阵难过,如果还是从前的卓扬该有多好,健健康康,每时每刻都带着笑意。

“老严,”卓扬见爸爸情绪低落、久久不语,多少也摸到情由,忍不住开玩笑来调节气氛,“昨天的话题还没说完呢,你喜什么样的人?再不开窍的话,就老了!”

话,彩姨就老了。”

阿扬,我喜你!没关系,你不喜我也不要,只要能给我一个喜你的机会,足够了……

那个夜里,严耀钦在卓扬的房间坐到了很晚。儿的呼声起起伏伏,如同海岸边的汐,安稳而又规律,一下下冲刷着印满了凌足迹的内心。

-

严耀钦把人挪回到枕上,摆正,被严实拉好,重新起药酒,幽幽讲:“说起我喜的那个人,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很聪明,最善于察言观、揣人心。如果作为对手,该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吧,还好他从不会主动与人为敌。无论我心里想些什么——说的,没说的,说不的,他总是很轻易就看透了。我活了快四十年,只遇到他一个人,只有他……”

严耀钦知是看自己心慨,故意揶揄,只觉得这个小家伙又可气又可,忍不住手上重了几分,却没舍得真用力。即便如此,依旧惹来卓扬嘻嘻哈哈一通夸张地躲闪。

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对着梦中的儿自言自语:“我喜的人呢,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每次称呼他名字的时候,都会觉得好窝心。我曾经伤害过他,差一就永远失去他,还好老天给了我一个机会,再次把他送到我边。我想让他每天都开心,让他笑,让他忘记一切痛苦的经历。可惜始终得不够好。人家都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严先生,可我自己知,有些事我完全不懂,比如……该如何去一个人……”

,严耀钦带着憧憬与惆怅织而成的复杂情绪,像个孤独的游魂般,依依不舍离开了他睡意正酣的阿扬。

的话让他止不住苦笑,最近对于“老”这个字,他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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