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耀钦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咙，却发不一声响。好半天，才慢悠悠反问：“那阿扬呢，阿扬喜什么样的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脸孔早已不自觉严肃地板了起来，对于即将听到的未知答案，既期待，又害怕。

是酒松弛了儿的神经也好，是熟悉的味勾起了他的孩气也好，严耀钦心里都喜不自胜。这段日的努力总算有用，起码小狐狸已经不再提防了，也不再挥舞着利爪，一副拒人千里的样。

严耀钦悄悄舒了一长气。

卓扬伸手比了比自己脖颈，纠结着眉说：“饺已经满到这里了，不能动，一动就会冒来。”

严耀钦的手臂绕过卓扬肩，揽着儿缓步而行。而张崇久等人远远跟在几十米外，行动无声无息。

聊了半天，严耀钦小心翼翼试探着询问：“阿扬，对于玉珠，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噢，那你搞清楚了吗？严先生功成名就，家里却连个严太太都没有，惹得多少名门淑女青睐有加，你又喜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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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耀钦见状，赶认真辩白：“我没有要着你的意思，只是……我们不是说好朋友的吗，你知

路上卓扬有意无意问起了康玉珠在东岛的工作情况，又引着爸爸说了一些与这位小姨有关的闲杂琐事。严耀钦也不儿到底是什么目的，统统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人吃下大半碗饺，卓扬拍了拍起的小肚，往沙发里一倒，笑嘻嘻望着天板，一脸的心满意足。想起刚才的话题，略显羞涩地接着说：“那事……我还没经历过呢，就算有想法，也只是空想，说不定哪一天忽然遇到了，忽然就有觉了，忽然就发现，噢，原来是这个人……”

“你这臭小孩！”严耀钦被逗得实在忍不住，把儿往怀里一拉，照着轻轻拍了一掌。令他欣喜的是，卓扬丝毫没有情绪上的抵，反而夸张地“诶呦”了一声，顺势又回了沙发里，像极了撒的小动。

卓扬没回答，睛淡淡瞥向侧的湖面，目光也好似湖般邃岑寂。

好在卓扬的心思并没放在谈上，无论是对这个问题，还是爸爸问话时的表情，都未留意，他满不在乎地抿了抿角随意带过：“我还未成年，考虑这问题似乎早了吧。”

公寓后是一片广阔宁静的人工湖，在月光下氤氲着迷蒙雾，环着湖岸打造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径，幽幽地在树丛间延伸开去。

严耀钦背对着儿坐在桌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沉默了一阵，他站起，重又变回那个满脸慈的爸爸，走到沙发边蹲下来：“阿扬，今晚你吃过量了，不要这样懒懒窝着，等会不消化会闹肚的。”

卓扬倒兴趣不大：“严先生你每次上街都排场惊人，皇帝巡一样，我可不想惹来路人围观。”

为了帮儿消，也为了能多独的机会，严耀钦磨泡要拉着儿去散步。

“行啦，只有我们两个，我来给阿扬少爷保镖。”不由分说将人半搂半抱起来，帮着穿好外，换好鞋，连鞋带也亲自动手绑结实，这才推着儿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