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扬小咽着汤，梢斜过来看看他，翘起嘴角轻笑了一下，嘲讽里参杂着些许同情。严耀钦假装沉下脸孔：“哼哼，又在偷笑些什么？”

邻居纷纷议论说，失火之前，曾有人上门来闹过事，不久就着火了。这场火很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严予行面铁青质问爸爸：“福哥的事……您是不是早有预料，是不是故意引人来杀他，好趁机揪严三？还是说，你怕福哥知的太多了，怕他在里说话，借刀杀人除掉他？”

严耀钦接过碗，又帮卓扬将药品准备齐全，搭着话：“这本就不是可以昭告天下的事情。否则无论是警方还是严三那，都不会善罢甘休。凡是跟着我的人，自然都有本事看明白。那些看不懂的，也就再没有将其留在边的必要了。我现在是个守法的正当商人，怎么可能同什么杀人犯扯上关系？阿扬你知吗，洗白两个字，听起来很简单，只是嘴一开一合，连都不需要卷一下，但是整整费了我十年时间。”

“我很好奇，被人误会是个冷血的人，不会难受吗？”卓扬很自然地将空碗随手给了严耀钦。

严予行眉目纠结，低沉默了片刻：“爸爸我没想到您……算了，稍后我去书房和您谈。予思早休息吧。”他带着一寒意退了去，门被反手重重带上，“哐当”一声响。

严耀钦侧盯着窗外黑黝黝的夜看了一阵，慢悠悠说：“你大哥他可不像你一样会演戏，若是告诉他真相，他就装不

严耀钦定定看了卓扬一会，无声大笑：“福哥夫妇俩现在应该在加拿大的院里铲苹果树呢吧。”

卓扬饶有兴致地分析着前的男人：“人人都知严先生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说到什么兔死狗烹，或者丢车保帅，你是一定得的。就像当初对我那样。”提到自己时候，他表情很平静，仿佛在议论着什么不相的人，“但我相信，能跟在你边的人，一定都是聪明人。我能想到的，这位福哥一定也能想到。他敢帮着老板除掉亲兄弟，那为了防止事后成为替罪羊，手里一定留了不少保命的东西。我猜……烧死的人本不是福哥吧？”

严耀钦脸上丝毫看不有什么事发生，重新把汤端给卓扬：“赶快喝，一会该冷掉了。小心，别再呛到了。”

，知他是为什么事而来的，并不惊讶。福哥的案下了定论，被保外候审。谁知就在今天上午，他家里忽然着起大火，消防员来得并不及时，火势扑灭后，现场找到了两已烧成焦炭的尸。警方据残骸貌特征和血样本初步证实，死者正是福哥夫妇俩。

卓扬挂一副幸灾乐祸看闹的嘴脸：“难得看到你委屈的样，还好玩儿的。”

“那大哥呢？”卓扬不解，“难不该告诉他真相？”

严耀钦一边照顾卓扬喝，一边帮他顺着气，也不抬淡淡说：“你弟弟不舒服，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好玩儿吗？还有更好玩儿的呢，要不要我再表演个倒霉的样，糗的样，或者脱线的样给你看？”严耀钦故意瞪起睛，却掩饰不住底的笑意，“我还真想看看自己委屈是什么样的！说说看，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