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无耻地说一句，再给我一时间……

卓扬一路随着严耀钦走上三楼，在门微微驻足片刻，便平静地走了最西侧自己从前的房间，连一句好奇的疑问都没有。事先准备好那些关于事故的解释，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严耀钦拿了件衣服走过去，脑海中忽然浮现那天他哮发作时，咬着牙也要推开自己的情形，竟有些踟蹰了。还是一旁的凌彩衣默默接过外，帮忙送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频率的事情，再次对妹们表歉意。很想提速度，却有力不从心的觉。故事就在我的脑里，走向也很明确。可落实到笔端，总觉得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准确。

严耀钦微微皱眉，“嗯”了一声。直觉中，那个孩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没有特别的喜悦，也没有特别的忧伤，只是越发无声无息了。

卓扬双眉舒展，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爸爸，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卓扬。你中的那个阿扬，已经化作灰烬，埋地下了……”

卓扬在凌彩衣的陪同下走楼梯，不待严耀钦开，便率先礼貌地招呼了一声：“爸爸，早。”

目光明明向着严耀钦的方向，却又好像穿透他，投在了后的地面上。

从码来，严耀钦本想带卓扬去看看自己费尽心思照他的喜好整修好的“十日”画廊，谁知车刚刚驶多地界，卓扬忽然开：“爸爸，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先回家吗？”

的少年，从不会使人产生一丝一毫的压力。

严耀钦咳一声，借机寻找着话题：“怎么样，喜吗？多看看这些有活力的东西，对也有好。”

☆、划地为牢

听到情不自禁的一声“阿扬”

快艇在海上行驶了三刻钟，卓扬一直坐在船，眯起睛看着白从中间剖割成两半的海浪，脸上带着朝霞般如梦似幻的微笑。只是风太大，笑容被得一片冰凉的。

“阿扬……”严耀钦情不自禁唤了一声，咙艰涩异常。是啊，他是阿扬啊，有什么事情，是他猜不到的呢，他知自己的怀疑，知自己的利用，也一定知自己的懊悔，知自己的打算。

靠窗的小架上，严耀钦很周到地命人摆放了一只玻璃鱼缸，里面几尾圆圆肚的小金鱼快游动着，将整个房间衬托得生机。卓扬似乎对这个鱼缸很兴趣，他半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不时用手指轻弹一下，逗着，试图引金鱼的注意。

严耀钦有些失落，这觉就像站在起跑线上俯□，蓄势待发，可是号令枪却忽然哑火了。略一迟疑之后，他冲着司机阿万，车转而向香芬里驶去。

卓扬回望了他一，轻抿起嘴角，手指搓着鱼缸边沿，幽幽说：“这鱼缸很漂亮，有小山，有石，有凉亭，还铺满了五颜六的玻璃珠，可惜……都是假的，再好也是假的。我猜，从金鱼们的睛里看这个世界，一定很大吧，它们一定觉得很懊恼，那个广阔的世界明明就在前啊，为什么游来游去，却总也游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