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是只拉布拉多犬，天生没有攻击，即便当初被严予思剃光了满地追打的时候，也丝毫没有一丝想咬人的念，只会夹尾“呜呜呜”哀嚎，拼命往那些它本钻不去的隙里躲藏。

结束了案繁重的工作，又极难得的没有应酬，严耀钦决定提早回家。那书房沙发上午休小憩的安逸时光，暌违已久，倒有些怀念了。一边舒展着僵的肩背一边走上三楼，心神恍惚间，不经意走去了西侧卓扬的卧室。

霍地一闪念，卓扬拿着笔认真作画的模样真切浮现在了前。严耀钦膛里的那细弦似被人猛烈弹拨过一般，震颤不已，烦难安。

这会儿正是家里最安静的时刻，下人们经过了中午前的忙碌，或回房休息，或躲在地下室打牌消遣。经过那扇通往后院的小门时，忽然传来几声清晰的狗叫，接着，是一阵“喀拉喀拉”的剧烈响动。从窄窄的雕玻璃窗循声望去，看到小狗波比正用前爪大力挠着门板。

他顺着小狗的意思，随它向后院跑去。波比在前面撒开飞奔，每跑一段，就站下等等严耀钦，脚

印象中，波比从小到大只会“嗷嗷呜呜”，似乎从没有像只真正的犬类一样明确地“汪汪”吠叫过。狗叫声让严耀钦有些不敢置信，他打开门，波比立即迫不及待地窜了来。

严耀钦倒也没有动怒，狗是通人的动，波比这样，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玩闹，竟像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情。

光难得明快，金灿灿挂在当空，连着数日雨连绵之后，终于有了几分秋气的味。

没人知，严耀钦几乎每晚都会来看看那幅画，望着画面里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呆立许久。画中的每个线条，每细节，每笔用，都早已烂熟于心。

顾期想了想，谨慎地给了一个相对理的答案：“老板，在心理学上，有一病症叫‘重大创伤后遗症’，其表现形式之一，就是当亲人朋友遇难亡故后，因为潜意识里无法接受，开始模仿逝者的举动或特征。”

房间每日都有人打扫，一尘不染，窗台上的盆栽量充足，枝繁叶茂，所有的摆设看起来都很整齐，却又太过整齐，有死气沉沉的虚假。目光巡视一周，落到了墙角边的那幅油画上。

的人。”

见严耀钦依旧不懂，它冒着被踢打的危险，冲上来咬住了严耀钦的，四爪并用着向外拖拽去。

了门，被松节油一熏，严耀钦才回过神来，不觉苦笑。再这样下去，该见心理医生的人是自己才对。

他慌张地逃离来，向楼下走去。打算到餐厅旁的小吧台取杯烈酒，麻醉一下自己躁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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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耀钦不置可否地，没有发表见解。等到一支烟完，他指示赞伍：“帮我约个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

它围着严耀钦飞速转了两圈，又转向外跑去，跑几步，停下来，焦躁不安地回张望着。最开始严耀钦以为它饿了，在讨，于是取了火递过去。谁知波比面对如此味竟闻也不闻，不住来去，神里满是急切，更加大声地吼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