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楚佑只能尽力安，“当然会没事，周医生的医术你还不信吗，好了，去泡个澡，放松一下，去吧。”

“是，老爷。少爷不要吧。”楚焰希上沾着许多从陈夜上来的血渍，有些已经涸，脸上的五指印红得把左半边脸都整个涨来一倍，以为楚焰希受了伤，把张家吓得不轻。

楚佑见儿凌不堪的衣服，心痛地抚了抚楚焰希的发，轻声说：“先上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呆会儿爸爸上去给你上药。”

“爸，陈夜他，会没事吧，他的，不会…”说不，残废两个字，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着楚焰希的心脏，让他不敢大力呼，怕一个不小心，连心底那希望都会被打碎。

“张家，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楚焰希想对家笑一笑，奈何，脸太疼。之前因为一直担心陈夜，情绪一直崩着，现在轻松下来，才发觉自己脸得连轻轻拉到嘴角也很痛。

留在大宅养伤，有什么需要的，你们要多注意着。”

“是。”恭恭敬敬地去收拾客房。

“没关系，张家去忙吧，爸爸会帮我的。”

听到楚佑的一再保证，似乎是一颗定心，楚焰希总算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转回到二楼卧室。后的楚佑一直注视着楚焰希离去的方向，目光里，既是对绑架人的怒火，又是对儿的愧疚与忧心。

这样的自己，真的可以为父亲分忧解劳吗，他开始极度质疑起这样的自己。抓起台面上的剃须刀狠狠地朝镜面丢去，发一阵“咚…”的声音，可力量太小，镜丝毫无损，他依然可以看见镜里的自己，那么弱，那么不堪一击。

“是的。”

除了张妈和张家两，其他佣人都不会留舍大宅，这夜人静的时候，父俩在一楼客厅面对面站着，久久没有动作。

楚佑叹了叹气，还是让孩受到刺激了呀，十五年了啊，他的孩，这些年终究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忘，所以才会因为陈夜的受伤整个人神完全慌了，他知孩是怕啊，怕再度失去边亲近的人，怕等他再一觉醒来，边的人就会像当年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啊。

“可是脸成这样，我帮少爷上药吧。”哪怕楚焰希只受了这一伤，张家到底还是很心疼。楚焰希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其实很幸福，虽然母亲早逝，可是，父亲疼他，外公外婆他，连大宅的佣人也是真心关心他。他想，母亲天上有知，看到他过得这么好，也会很兴吧。

站在浴室的镜前，楚焰希盯着镜里的自己，轻抚着自己酷似母亲的脸庞，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无能，明明自己是那么想要保护好别人，为什么总是还要让别人来保护自己，十五年前保护不了妈妈，十五年后又害陈夜因自己受重伤，明明事情可以被理好的，为什么总被自己搞得七八糟，为什么时候会这样，他想要让自己大起来的，是他不够努力吗，还是他不够，不够心狠？

待张家离开，严中也过到大宅，走到楚佑边耳语了几句，说完又退几步远，可楚佑的神却沉了几分，看到一边的楚焰希又上隐了下去，“先带去总地牢，今晚大家都辛苦了，让兄弟们先回去休息，有些账迟早是要算的，去安排好，你也去休息吧。”